麼要殺自個兒呢?
這人到底是誰?胡老大去哪兒了?
李萬想了很久,還是一頭霧水,他側臉瞥了一下旁側的臥室,沉吟片刻,拎著滴血的殺豬刀,緩步走了過去,挑開門簾一瞧,立時愣住了。
這臥室床炕上面還躺著兩具腔子,一男一女,場面很是血腥。
李萬悶悶地呻吟了一下,暗道這地方太邪性,絕對不能久留,隨即回到客廳裡,用刀把地上的人頭面目劃爛,想著這樣就不會有人認出來,查不出死的是誰,更不可能知道是誰殺的。雖然自個兒與這人素不相識,但瞧著對方剛才那架勢,保不齊是自己無意間得罪過人家呢。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他想著想著,覺得還是不夠穩妥,又把身上染血的外套脫了下來,將人頭包裹妥當,在屋子裡找了個行李包,連帶著衣服人頭都塞了進去,最後又在院子的晾衣杆上取了件款式普通的襖子套上,匆匆逃走。
李萬離開七號大院之後,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躲在胭脂衚衕裡面,偷偷監視著七號大院的情況。
不是他心理素質好,只是想著與胡老大是有約定的,擔心對方萬一到了七號大院,沒見到他,也摸進那座院子,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另外,他也想看看這院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之後會不會有人發現那幾具腔子。
可是,李萬一直等到四點,還是沒瞧見任何異樣,眼瞅著再過兩三小時就要天亮了,只能暫且退走。
他本想找個偏僻的地方把行李包扔掉,但一直尋不到機會,每次剛找了個小巷深處的垃圾桶,不是遇到環衛工人,就是遇到翻找瓶瓶罐罐、紙箱鐵皮的大媽,實在無從下手。
一直等到天都亮了,他也沒能丟掉行李包,悻悻地來到好景衚衕隔壁,找了家酒坊,打算喝兩杯,暖暖身子,也壯壯膽子,誰知意外發現了酒坊後院缸子裡的人頭,接著又遇到了常安和老楊……
李萬講到此處,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拍審訊室的桌子,瞪大眼睛對常安說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趁著我去酒坊後院,往行李包裡添了一個人頭!只有那會兒,行李包脫離了我的視線,之後一直被我藏在出租屋裡,後來又寄存在盈盈家中,誰也不可能有機會動什麼手腳!”
:()沉默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