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落,灑下鮮紅的光霞,把鬱鬱蔥蔥的山林映照得詭譎異變、幽影叢生。
密林的某個角落,一層淺淡的屏障將數道身影籠罩,正是血仇等人。
“回聖子,霸武宗共計兩萬一千餘人,約一萬五千是築基期,六千金丹期,元嬰期約三十。”一道黑影單膝跪地,報告著情報,並致歉道:“非常抱歉,未能探查到更詳細的情報。”
“足矣。多謝暗影宗的兄弟。”血仇笑呵呵地回應道。
“不敢、不敢。”
話音落下,黑影便化作一道煙霧消失不見。
這時,一位面容蒼白、身材瘦削的男子鋪開地圖,介紹道:“他們聚集在前方的山谷裡,外圈是築基,其次是金丹,元嬰期在最中央的帳篷裡。”
該男子也是血天教的大護法之一,名叫紅煉,最為擅長火焰系法術。
“哼!讓築基期擋禍,自己坐享其成嗎?還真是他們的風格。”屈洪滿臉不屑地說道。
“硃紅殿那邊如何?法陣何時能佈置完成?”血仇問。
“原本很順利,但他們好像聽到了特殊的命令,突然謹慎了許多,每一步都檢查數遍才肯罷休。”紅煉有些不解地解釋道。
“這還不是咱們家聖子的原因。”
屈洪笑嘻嘻地說道,身旁的紅灼也是苦笑著點頭,看得其他人好奇不已。
“好啦好啦。待事情結束,自會全部告知。”血仇看向紅煉,問道:“硃紅殿是否說過何時能完成法陣?”
“最快也要一個時辰。”
“嗯。無妨。剛好新夜無痕。”血仇思索片刻後,說道:“這場戰鬥,我有些想法,還請各位拿個主意。”
“哦~說來聽聽。”
“”
“這”眾人慾言又止,但,不時有倒吸冷氣的聲音傳出。
“不可行嗎?”血仇忐忑詢問道。
“嗯不是。”紅煉掃視低頭沉思的其他人,瞬間明白:看來,這話必須自己說了。
“聖子,您的主意是不是嗯有點太損了?”
“噗嗤”,聽到這話,紅灼和屈洪頓時笑出了聲,絲毫不在意化神期老祖和血刀魔主的形象。
見幾人笑了一會兒,血仇假裝生氣道:“這謀劃如此不堪嗎?”
“不是不是。”屈洪連連擺手,隨後收斂笑容,認真道:“此謀劃極其可行,甚至可以讓我們的損失降到最低。”
“嗯。極其的好。”紅灼忍不住笑出了聲:“同樣,極其的殘忍。”
“可行便好。”
接下來,他們談論著兵力的部署和進攻的順序,非常的認真,每個人皆是全神貫注。
另一邊,山谷裡。
連綿不絕的帳篷鋪滿了地面,每個皆撰寫有金色的‘武’字,正是霸武宗。
然而,相較於體修霸道的實力,現在霸武宗的弟子宛如爛泥一般癱倒在各處,或是醉醺醺地說著囈語,或是推杯換盞大聲歡笑著。
“哈哈哈拿著宗門的靈石買酒喝,就是香!”
“可不是嘛!”
“還要感謝血道盟的那群傢伙,提前為我們爭取到了莫大的功績。”
“對對對!我聽說啊,六十年前,他們被我們打得屁滾尿流,至今只敢躲藏在深山,不敢出來見人呢。”
“哈哈哈慫貨就那樣。”
“敢問各位道友,血道盟是哪樣?”
突然的問話讓幾人的回眸,但迷離的眼睛絲毫沒有看到與自己完全不同的裝扮,還有一雙猩紅的眼眸。
“哦,血道盟啊,全是慫貨。至今不敢和我們一戰的慫貨。他們哈哈哈”
看著對方神志不清、語無倫次的模樣,血仇頓時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