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伸出手在顧秋面前揮了揮,見他沒太大反應,便在旁邊坐了下來。
側過腦袋,盯著他看了兩眼。
又注意到另一邊放置的兩瓶果酒,從中挑了瓶梨子味的,咬開瓶塞,喝了小口。
秦知意沒有急著打擾他,只是靜靜地陪在一旁。
終於,過了近十分鐘後,顧秋緩緩回過神來,用有些沙啞的嗓音詢問道:
“小安怎麼樣了?”
秦知意又抿了口果酒,柔聲道:
“相應的檢查都做了,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醫院那邊也有她父母陪著!”
她又淡淡一笑,補充道:
“還有,徐幼甜那小丫頭請了一天假,買了好多些東西去看望小安,認為是她昨天拉著小安聊天才引發了今天的事故,自責得不行,回來的路上還抱著我的胳膊哭鼻子,說自己是個‘惹禍精’,別提多難哄了”
顧秋耐心地聽完她的敘述,頓了頓,聲色低迷道:
“沒有關係的幼甜在懊悔、反思,罪魁禍首卻只想著撇開關係,逃避責任。”
“這算什麼?”
秦知意的眸子輕輕眨動,疑惑出聲:
“學校不打算處罰嚴敬業嗎?”
明知蘇小安身體有問題,還逼著她活動,嚴格來說可是涉嫌殺人未遂,就算真不好追究對方的刑事責任,這麼不負責任的老師,學校高低也得撤職吧?
“呵~”
顧秋冷笑一聲。
旋即,他將白天崔建國說的那些話簡單複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秦知意頓時露出憤然之色。
“校長和副校長不對付才有轉機,那他們要穿一條褲子,這件事就算了嗎?”
“他們把小安的命當什麼?”
“不行,姓嚴的要是不受到應有的懲罰,十五班的學生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恐怕更加不敢反抗了。”
“哼,幫人幫到底,小安的命是我救的,學校要真不作為,索性我再替她討個公道回來!”
聽著她的絮叨,顧秋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光亮。
側過腦袋,直勾勾地凝視著她。
這女人的想法竟然和自己不謀而合!
早在秦知意到來前,他就決定要是學校不處置嚴敬業,就單獨發聲。
覺察到顧秋熾熱的目光,秦知意瞬間從義憤填膺變得忸怩不安。
“看看我幹嘛?”
“我說的不對嗎?”
“傻里傻氣的。”
顧秋輕笑一聲。
秦知意有些傲嬌地仰起頭。
“你才傻呢!”
隨即,她又後知後覺。
“所以,你一個人坐在這喝悶酒就是因為這件事?”
“那你也應該跟我一個想法吧!”
“不過,真鬧到那個地步,咱倆可能飯碗不保哦!”
聞言,顧秋重新扭頭看向夜空。
按理說,他做為一個熟悉不少社會潛規則,卻沒有什麼牛逼轟轟的金手指,也沒有財富與地位的重生者,面對這些事情或許應該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獨善其身。
畢竟重活一世,應該活得更幸福美好、輕鬆自在一些。
可是他偏偏就是個爛好人!
做不到看學生遭受不公而沉默不語。
或許他的力量綿薄,做了也可能丟掉工作,但至少能夠心安。
沒再細想下去,轉而笑了笑:
“那樣也不錯,沒了工作你就別賴著我了,回杭城讀書去!”
“略,就賴著你!”
“以姐的實力,在這小小的雲城找份工作還不簡單,實在不行我還能來奶奶的麵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