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都成了陰奴的祭品。
龍氏兄弟運轉的五行陣已經縮小到極致,棕紅氣柱將五人聯結成一體,隨時都能移形換位。
九陽天宮的顛倒五行同樣不凡,只是再難禍亂對手,只能以硬碰硬。
血幕壓下,血滴四濺,卻穿不透這十個強大武尊凝如實質的護體真元。
即便如此,眾人出手時也都留了三分力,只怕一個疏忽中了招,一旦失之毫釐,分得就是勝負,就是生死。
水行之人突然拿出一幅畫卷,隨手一扔,竟形成了一個恢弘的穹頂,將那已成瓢潑的血滴遮擋在外。
“如此才能盡興!”水行笑道。
龍大不動聲色,只是傳音幾個兄弟小心有詐。
五人立即轉動陣法,將棕紅氣柱繞於頭頂,即便對方撤掉畫卷,也休想偷襲成功。
只是被牽制在此處,整個大局走勢將不再由他們左右。
院子深處,雲先生站起身來,對身邊的絕色婦人說道,“阿蘿,該輪到我們出場了。”
“我先來吧。”婦人笑了一下,竟讓一旁的雲先生有些失神。
婦人姓白,百年前還是娉婷少女時就認識了雲先生。
只是落花情,流水意,太多陰差陽錯,太多身不由己,如今還能並肩對敵,她很開心。
三個蒙面武尊此時走向院子,他們肆無忌憚地暴露在那血雨中,眼裡透著極致的滿足。
白蘿輕踩蓮步,手上打著一把碧綠油紙傘,所過之處,血雨退避。
“就你們三個?”她臉上毫無表情,也因此有了冷麵羅剎的稱謂。
“沒想到白尊在此,怎麼,不請我們進去坐坐?”開口的是那中間的武尊,身背長劍。
“我和你熟嗎?”白蘿不耐煩地說,“要戰就戰,殺了你們這幾條狗,正主估計就會出來了。”
紙傘輕輕旋轉,無數血滴瞬間朝三人射去。
左邊的武尊長袖一揮,氣浪席捲,那些雨滴剎那消失得無影無蹤。隨著一個踏步,左手憑空抓出一條氣蟒,隔空抽去。
右邊的武尊單手掐訣,腥臭的黑色陰風從地底鑽出,形成無數氣旋,呼嘯著向白蘿捲去。
長劍武尊劍如流星,一化十,十化百,血雨侵染劍身,劍與雨相合,將婦人籠於其中。
白蘿一抬手,一紅一黑兩支鳳翎彤管懸於半空。
她右手紅色彤管上下兩橫,左手黑色彤管中間補上一橫。
“天行健!”
白蘿身前泛起一道強光,光芒所指,飛來的氣蟒直接消散,風旋如撞銅牆立即變了方向,至於血色劍雨拍打在無形的天穹上,無法撼動白蘿半分。
白蘿再以紅黑彤管急速畫出兩短一長兩短的圖案,隨之推向對方三人。
“水洊至!”
一片驚濤駭浪從中躍出,向三個蒙面武尊劈頭蓋臉打去。
長劍武尊急忙揮劍斬浪,只是那一浪接一浪,似乎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左右二人急忙上前,各施神通,一個以風引浪,一個以掌擊浪,只覺人力有盡時,天意無終極。
眼看三人被困,白蘿手中紅色彤管射出,直取長劍武尊的眉心。
對方心有所感,卻被激浪所困,只能強行橫移半步,彤管從右胸穿過。
長劍武尊悶哼一聲,卻毫不在意。血雨落在傷口處,血洞卻在慢慢癒合。
“麻煩。”白蘿皺了下眉頭。
在這天陰血殺陣中,陰狗極為難殺,甚至連擊傷都不容易,只要一息尚存,血雨滋潤下,很快就能恢復戰力。
只是相互間實力並非天差地別,要想一擊徹底致命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