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孃家弟弟在江南囤了些絲綢瓷器,本想著等運河開通後運往西方售賣,可如今又擔心等的時間太久,不知道該不該先將這些東西賣掉。”
“誰讓他去囤那些東西的?聽風就是雨,那個運河的事還早著呢,又不是在大宋能隨意開鑿的。” 趙立慶喝完最後一口湯,放下碗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早點把那些東西賣了,臣妾也不知他都在想些什麼。”
“與西方貿易之事,朝廷到時候自會公告天下,做生意要懂得審時度勢,跟著形勢而動,莫要整日自己瞎琢磨。”
“面吃完了,是不是該洗澡去了。” 呂若蘭拉著趙立慶進了內殿。
“都被你拉進來了,朕能說不洗嗎?”
呂若蘭嬌嗔道:“這麼長時間沒過來,自己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朕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整日忙得不可開交,這稍有空閒不就來找你了。”
“說的如此好聽,反正一會要把這段日子的都補償回來,不然明日都不許走。”
翌日大興殿朝會。趙立慶因昨夜被折騰了一整晚,整個人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商議了諸多政務之後,趙立慶正欲宣佈散朝。此時,一位御史出列,躬身朗聲奏道:“官家,臣收到一封檢舉信,信中稱蘇相在樂浪羅織罪名,以此來搜刮民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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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罪名可不小,可有具體的案例?” 趙立慶原本昏沉的精神瞬間振作起來。
“官家,有具體的案例。” 御史從袖口掏出一封信,開始大聲唸了起來。
大致內容是有百姓向虎衛軍告狀,而蘇軾卻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將被告人的家產予以沒收,還把被告人家裡的幾個人送去礦場進行勞動改造。
趙立慶聽得一頭霧水,便讓御史將信呈上,仔細看完後問道:“這信是誰給你的?”
“官家,臣昨日下值回家,發現這信就在家中的院子裡,也不知是誰扔進去的。”
趙立慶抖了抖手中的信,說道:“這信裡連個名字都沒有,百姓所告之事究竟為何也未說清楚,就單單給蘇軾安了如此大的一個罪名,這樣的檢舉信豈能拿來給人定罪?”
刑部尚書包繶出列奏道:“官家,這樣的檢舉信根本不能作數,即便要匿名檢舉,也需將案件經過詳細寫清楚。”
趙立慶看向御史,說道:“聽到了?以後在朝會上提及此類事情,務必先將事情瞭解清楚再說。”
“是,官家。” 御史退回佇列。
趙立慶把信遞給旁邊的太監,示意拿給包繶,“包尚書,此信你們刑部先留檔,若到時匿名寫這信的人再次出現告狀,先核實其身份再受理。”
“是,官家。” 包繶躬身領命。
趙立慶心中暗自思量,究竟是朝廷內部有人蓄意搞事,還是僅僅只是一些被蘇軾打擊處理過的人前來告狀。
:()大宋出了個武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