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收穫令張二河非常滿意。不僅魚賣了個好價錢,還買了這麼多急需的東西!
剛剛路上他還有些懊惱,昨天答應要給女兒買肉吃的。可在供銷社的時候居然忘了,實在是不應該!
幸好捉到只野雞,不然還真不好糊弄梵梵的小肚子呢!
將盛著東西的麻袋重新背上,又增加了野雞和這頭肥嘟嘟的獾。此時他揹負的東西,和早上去縣城時候的重量也差不多了!
今天由於是元旦,又恰逢開集市。因此村裡人不多。他家又在村頭,因此雖然帶的東西頗多,卻沒多少人看見!
再說了,就憑他以前的名聲,村裡人也沒幾個想搭理他的,躲都還來不及呢。
進了院子才發現,老婆孩子居然沒在家裡待著。看牆角那幾捆柴火就知道,林春杏並沒有聽他的話,而是一大早就去山上撿柴去了。
“哎!這小妮子,咋不聽話呢!”屋子鐵將軍把門。這把鐵將軍就一把鑰匙,張二河又沒帶著,林春杏不回來他還真進不去。
想了想,他決定去山上接老婆一程。這幾天陰沉的厲害,天又冷,路上和地裡的雪都沒化。這山上風大的很,那雪就更厚了。
把麻袋和野雞獾子放到牆角,用春杏撿回來的柴禾稍微遮掩一下。只要不是特意翻找,沒人會發現裡面埋著幾十塊錢的東西!
從柴禾裡抽出一個雞蛋粗的木頭,山上路滑的很。帶根木頭當柺杖也方便點。
林春杏斜倚著身後的石崖,背後大捆的乾柴透過單薄的棉衣,硌得她脊背生疼。儘管天氣寒冷衣服單薄,可此時她卻滿頭大汗淋漓。
人在劇烈勞動的時候,會大量透支體力的。現在她就有些後悔再來這一趟了,此時她只覺得背上的柴禾彷彿一座大山,壓的她喘不上氣。
左右打量了一下,看四下無人。抹了把頭上的香汗後,索性將胸前棉襟敞開,露出裡面的紅肚兜。她則有些羞澀的往敞開的衣襟裡扇著風,冰涼的空氣讓她精神一震。
“呦!這不是春杏嗎!咋一個人進山這麼深?”
突然出現的男人聲音,將正享受絲絲涼意的林春杏嚇了一跳。她慌亂間趕緊繫上胸口敞開的棉襟,生怕被人看見。
“誰,誰在那裡?”慌忙繫上棉襟,林春杏雙手用柴刀護在胸前,聲音顫抖著低聲喝問道。她膽子本來就小,猛的有人出聲,確實被嚇壞了!
“別害怕,是我!”一道尖啞的聲音響起,這個聲音尖銳刺耳,彷彿用小刀用力刺玻璃的感覺。讓林春杏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接著一個低矮的身影,從前面二十多米的灌木裡走了出去。此時他邊往林春杏跟前走邊抖拉著褲子。顯然剛剛這個傢伙在那裡小解。
林春杏顯然也知道了對方剛剛在做什麼,此時羞的滿臉漲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自己在哪裡歇著不好,居然選了這麼個地方,真羞死個人啦。
“噫!這二河也忒不是個東西了,咋放心讓你自個來這老深呢!下回見了面,老子非熊他不行!”看林春杏羞的臉色通紅,他愈發把自己提褲子的動作放緩。
這人下流的動作,讓林春杏心下慌亂的很。她現在也認出了這個人的身份:王秋生。
他的名聲和張二河也有的一拼,也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混子。和自己男人張二河號稱柺子河村的:絕代雙驕,有“南秋生,北二河”的名頭。
看他的下作模樣,林春杏既不想也不敢搭理他。使使勁背起柴禾就準備走,可不想王秋生快走幾步。一把將手按在快要起身的林春杏揹著的柴禾上!
將林春杏弄了一個趔趄,這深山老林裡。儘管林春杏很憤怒,此時卻也不敢惹怒了他!
“你,你幹啥!俺男人在家等著俺呢!你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