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鄉里的路上,兩人閒聊起來。
“二河!你就不好奇今天那位是誰?”這都快半了,張二河居然一直沒問那位中年人的身份,這讓高超有些好奇。
要知道,國朝向來是講究人際關係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一直都是如此。
不管出去辦啥事,國人第一個想的就是那裡自己有沒有熟人!即便是很簡單的事情,有託關係的話也一樣會託關係打理一番,求的就是一個心安!
而那位身份可不一般,張二河居然就忍住了沒問!這讓高超不知道是應該讚歎二河的豁達,還是失望他的粗心大意了!
“能告訴我的時候,你自然會告訴我!不想告訴我的,我問了你也不會說!”張二河當然不是粗心大意了。內位既然邀請自己去他家做客,肯定會讓高超告訴自己他的身份。
既然結果都一樣,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多嘴多舌的,徒惹人厭煩。
“你小子腦瓜就是好使!”高超使勁推著腳踏車在雪地走著,倒是對張二河的聰慧勁滿欣賞的。
“那位是咱陽縣空降的聞副縣長,分管財政這一塊的!既然聞縣長肯讓你我去他家做客,肯定知道我會把他的身份告訴你!”
“副縣長,還是分管財政的!難怪黃維時怕成那樣!”張二河點了點頭,確實,在他們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縣長也的確是大人物了,雖然是個副的!
“哈哈!黃維時當然得害怕了,聞縣長可是掌管全縣財政的,地方上撥款可全是聞縣長說了算!”
說到這裡,高超忍不住得意起來,自己抱上了這條大腿。以後升遷肯定亨通的很。
“人家是財政口的,你興奮的什麼勁!”張二河挺好奇,財政和公安口好像沒有從屬關係吧,不知道高超興奮啥!
“我們廖局就是聞縣長帶出來的兵,你說有沒有關係!”高超嘿嘿直笑。
“那小弟可提前恭喜你了!”高超能高升,張二河當然高興。在八九十年代,有個公安口的親戚當官,自己在縣城混就更穩了,起碼不用擔心別人搞自己!
興隆鄉里柺子河村不算遠,快到鄉里的時候。張二河突然想起來啥好奇問道:“對了,這拐賣婦女兒童的案子雖然不小,可也用不著縣長親自給我嘉獎吧!”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能反應過來!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對吧!我感覺咋怪怪的!”要是單獨一個拐賣婦女兒童案,頂多公安口上來給張二河嘉獎,那用得上縣長親臨啊!
“因為這案子涉及到聞縣長了!”高超四到處張望了一番,見四下沒人,才神神秘秘的說道。
“還記得你第一次去縣局抱著的那個孩子吧!”
張二河回想了一下,那孩子的長相他還記得。白白淨淨的一個小男孩,穿的棉襖是當下最時興的小號軍大衣。
“那就是聞縣長唯一的孫子,而且還是烈士遺孤!”
“烈士遺孤?南疆?”
“嗯!今年年初犧牲在殺猴戰場了,三十多歲的團級幹部啊!太可惜了!只要沒犧牲四十多肯定能升師級的”高超搖頭惋惜不已。
張二河也替聞縣長的兒子惋惜,三十多歲的團級幹部,妥妥的師長預備役。確實算是英年早逝了!
突然,張二河反應過來,國朝現在還屬於戰爭期間呢!南邊還在殺猴進行時呢!
馬保國兒子馬前進,也參加了這場殺猴之戰。他記得前世回村的時候見過他,好像就是這兩年因傷退役的,好像一條胳膊被猴子的炮彈炸沒了!
不過就算提前知道也沒什麼用,張二河總不能跑馬保國跟前說你兒子要負傷了,趕緊讓他退役回來。馬保國估計不光不感激他,還得捶他一頓,說張二河沒安好心咒他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