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子很大,但站在門口,一眼就能看到裡面的餐桌。
那張桌子上還殘留著他們之前拜訪的速食。
然而,在桌子中央,多了一樣不存在的東西。
那個罐子。
“……”
眾人都是沉默。
真是陰魂不散。
顧沾開啟房門,讓其他人進來。
自己走到桌子前檢視那個罐子。
罐子還是之前那個,連上面細小的缺口都一樣。
罐口中散發出淡淡的血腥味。
中野麻口和湯川彩花去安排千島惠,宮本智走到顧沾身邊,問道:“怎麼樣?”
剛問出口,顧沾就伸手去抓那罐子,宮本智被嚇了一跳。
發現他只是將罐子拿起來仔細觀看後,宮本智無奈道:“你可真是……你也不怕這罐子有什麼詛咒,之前也是……”
顧沾淡淡道:“罐子更像一種象徵,與其說觸碰它會觸發詛咒,不如說它在這裡,就說明我們所有人都被在被詛咒中,只是詛咒的結果一直沒有降臨。”
不,也許已經降臨了,不然他們不會回到多年前的海諸村。
顧沾朝罐口看去,發現裡面依舊有一些液體,他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將裡面的液體倒出來。
這次,不再是清水,而是半透明的紅色液體。
帶著些許血腥氣,但又沒有血那麼粘稠。
宮本智:“……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中野麻口從房間回來了,看到兩人蹲在地上研究一個罐子,驚撥出聲:“這是從罐子裡倒出來的?這什麼?血?!”
“很奇怪。”顧沾說。
宮本智道:“有什麼奇怪的,死亡預告罷了,說不定以後罐子裡的血會越來越濃,等它徹底變成血的時候,我們就都死了。”
中野麻口:“……”
這個人……不要一本正經說這麼恐怖的事情啊!
顧沾道:“我說,海神需要鮮血獻祭,很奇怪。”
宮本智道:“有什麼奇怪的,這類邪神,就跟賭博一樣,一時許諾好處,實際上,只會反害自身。”
顧沾搖頭:“整個事件都顯得很奇怪,哪怕是需要獻祭的邪神,也應該懂得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這個邪神給我的感覺就是恨不能讓海諸村馬上滅亡。”
“對對對。”中野麻口道:“我也覺得!你們不是說臨走前發生了海嘯嗎?說不定那不是海嘯,而是邪神的懲罰呢?村子的人一夜之間消失,村莊的建築和家裡的擺設都在,但人都沒了,除了海神懲罰,也找不到別的原因了吧!”
宮本智不可思議的挑眉,難道,真被這呆瓜說中了真相。
顧沾道:“有道理。”
宮本智嘗試反駁這個理論,“也許是因為我們逃走,祭祀沒來得及舉行呢?”
顧沾卻搖頭,“不太可能,哪怕我們跟正木太郎都逃走,村中還有其他人,他大可以臨時再拉兩個人去祭祀。”
“也對。”宮本智道,“也就是說,我們走之後,祭祀正常開始,但祭祀之後,海神卻忽然發難,毀滅了村莊。”
中野麻口道:“我看這個海神就是故意的,總不能是因為獻祭的人口味不對,才大發脾氣吧。”
“什麼跟什麼……”宮本智對中野麻口這些奇妙的說辭無可奈何,怎麼能把人形容得跟薯片一樣,還口味不同……
討論陷入僵局,眾人沉默時,房間裡忽然傳來手機鈴聲。
湯川彩花慌張地捧著手機跑了出來:“是委託人……委託人來電話了!”
眾人這才想起,他們還有個委託人!
湯川彩花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直接開了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