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
顧沾道:“故事裡其實應該有三個人。”
“啊?”桑月茫然地抬起頭。
顧沾道:“妻子,丈夫,孩子。”
桑月不可置通道:“你是說,所有事情都誕生在這個家庭之上。”
顧沾道:“首先,盛宴驚魂的故事和故事核心,有人很不滿意,但那個故事主要是講述女鬼,所以我們可以片面的認為,是女鬼不滿意電影中塑造的自己。其次,這個家裡的孩子被人塞進灶膛,成了焦屍,最後也變成了鬼……”
“我們經歷過的鬼只有兩隻,也就是說,這個家庭中,只有女人和孩子變成了鬼,那剩下的那個呢?那個還活著,一直被女鬼追逐,親手將孩子塞進灶膛的人。”
這話讓桑月一陣毛骨悚然。
直到此時,她才意識到,在這個故事中,那個猶如背景板一般,隱身了的丈夫。
黑鴉公館
“如果,那個丈夫還活著,那……”桑月艱難的開口,試圖分析。
可眼下的情況太過凌亂,她只說了半句,就說不下去。
唯有顧沾,仍舊保持著剛進副本的冷靜。
完全不被這副本中複雜的線索困擾。
他繼續說道:“小秀之所以追到夜笙歌去,一定是有原因的,夜笙歌應該跟那個失蹤的丈夫有關。”
桑月道:“不會就是那個老闆吧?”
“有可能。”
顧沾回答完,就沒人說話了。
眾人沉默地對著院子裡剛起的小墳包。
半晌,桑月道:“這麼說來,我們這個電影座談會也很古怪,為什麼要去黑鴉公館開什麼座談會……”
顧沾道:“再出去逛逛吧。”
桑月道:“我們是一起,還是分開?”
一起目標太大,分開會有危險。
顧沾略一思考:“兩兩分組。”
最後,顧沾和賀慧一組,馬曉雯和桑月一組。
這樣能保證每組都至少有一個可以思考的人。
顧沾對村外的河很感興趣,便自動請纓去了村外,桑月則帶著馬曉雯在村內晃悠。
說來很怪,賀慧雖然從一開始就在,但顧沾跟她卻不是很熟。
只因她性格內向,話很少,連害怕都害怕的十分內斂。
正如此刻,哪怕他們兩人被分為一組,一起走向河邊,賀慧也謹慎地落後顧沾半步,十分安靜地跟在他身後。
恰巧顧沾也不是個愛說話的,兩人之間異常沉默。
一直到河邊,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天已經完全黑了,這座村莊晚上好像沒有電,路上一點光都沒有。
到了河邊,更是連天上的月亮都看不見。
河水在黑暗中靜靜流淌,漆黑幽靜,深不見底。
平靜的波濤下,似乎又暗藏洶湧。
顧沾在河邊站了一會兒,忽然開始走動。
看著他的動作,賀慧略有些不解:“你想幹什麼?”
顧沾道:“我要下去看看。”
“下去?”賀慧的臉瞬間白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顧沾:“這是一條河!裡面都是水……”
顧沾覺得莫名其妙:“我知道。”
賀慧道:“那你還要下去?”
顧沾已經開始做熱身活動。
他認為這河底下有東西,解答疑惑的最快方法就是親自下去看看。
賀慧看上去很想阻攔顧沾,最終還是忍住了,什麼都沒說。
顧沾熱身結束後,就下了水。這河水冰涼,每一滴水都格外沉重,剛一接觸水面,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往下拉。
水也很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