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道上以來,第一次見一個人赤手空拳幹翻幾十名拿武器的大漢,而毫髮無傷的。
這完全顛覆了他們打架鬥毆的真實度。
剩下三十號人,盯著不遠處的江午,手中的棍棒緊了又緊,口水也不知道嚥了多少遍。
可那喉嚨依舊乾燥,身體各處更是不停地冒著冷汗。
腦中只有三個字:怎麼辦?!
與之相反的,是一幫護衛隊員在剛開始的震驚過後,立馬變得異常興奮起來。
剛要吶喊助威,卻被自己的小隊長制止了下去。
這種事件動靜越小越好,絕不能惹得外人來觀,雖然已經是後半夜,保不齊有個萬一。
要是驚動官府捕快過來那就麻煩大了。
“諸位兄弟,我想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今天就此了結,不知意下如何?”
趙丹陽震驚之餘,見對方已沒了再戰的心思,便出言打算收場。
“大哥?”
“還能怎麼樣?走!”
曹正爽一臉頹廢樣,整個人萎靡不振沒了精氣神。
如今留著不走,還能怎麼樣?
形勢比人強!剩下的三十號人能比之前三十個厲害嗎?顯然不是。
還好對方也知道個度,再打下去搞出人命來,大家都不好過。
這次算是踢到了鐵板,想要憑自己找回場,恐怕比登天還難。
想罷,又無力地搖搖頭,在眾小弟的圍攏下朝坐騎停放處走去。
當經過江午面前時,所有人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
呼吸變得急促,腳下機械地行走著,一步兩步……
“我說了,讓你們走了嗎?”
江午突然的喝問,驚得一干人等差點蹦了起來,打顫的雙腿不禁停住了腳步。
此時所有人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臟急速跳動,手抖的更是將棍棒掉在了地上。
“你…….你想……想……怎樣?!”
曹正爽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後背已經溼成了一片汪洋,一陣涼風吹襲,全身不受控制地哆嗦起來。
還好曹家兩兄弟眼疾手快。
雖然兩人的狀態也很糟糕,但還是立馬扶住了曹正爽,勉強使其不倒。
不過兩人心中全都嘆著氣,大哥這是安逸時間久了,已經沒了年輕時的血氣。
“說!誰派你們來的?”江午面色冷峻,雙目逼視著。
一個人壓得一群大漢沒有了顏色,脾氣。
“這…..”
“不說也行,一人廢一條胳膊!”江午面無表情,腳尖一挑,地上的鐵棍來到了手中。
“一群廢物,還不快滾。”正當曹正爽眾人為難之際,黑夜中響起一道怒喝聲。
眾人如蒙大赦,欣喜若狂的撒丫子往馬匹處跑去,一時間全然無懼眼前的江午。
江午冷哼一聲,舉棒就要打下去,只見烏光一閃,一把刀從天而降,插在了他的腳下。
哐噹一聲,江午手中的鐵棒被攔腰截斷,一半掉落在了地上。
“小成境!”
江午後退了一步,朝趙丹陽使了個眼色,目光凝重的盯著遠方夜空。
一邊的趙丹陽會意,衝到西門支隊處,來不及過多解釋,直接讓他們退回到中心區域去。
再看曹正爽一夥人,早已上馬,跑得沒了蹤影。
如今現場只剩下江午一個人立在那裡。
趙丹陽自己也不好意思退去,就在門崗處留了下來。
此刻立在場中的江午,早已被小成鏡的氣勢牢牢鎖定。
迫得江午不敢輕舉妄動,緊鎖眉頭看著遠方的夜空。
只見一道黑影由小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