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職,給他個獄掾,為咱們看住那幫桀驁不馴的罪犯,豈不更好,那曹參感恩門主的慧眼,自然不會多言。”
秦令點頭,認為如此辦比較妥當。等到宣佈任命令時已經是公元前221年,這一年秦將王賁率兵從北面入齊境,齊王懼怕,不戰而降,至此秦王一統天下。
這一年是秦王嬴政最開心的一年,從他統一天下的那一刻也改了自己的稱號,祖爺爺的當年的東西二帝稱號依然無法標榜自己,便自稱為秦始皇,昭告天下。
不過這些和沛縣的劉季還扯不上關係,劉季現在關心的是盧綰能不能帶來他心中所想的訊息。
盧綰急衝衝的衝進曹氏酒館,劉季正在飲悶酒,抬頭見盧綰曼滿臉欣喜的脫下雨蓑,摘下風笠,知曉應該不出自己所料。盧綰進店後討了口水飲下,便上氣不接下氣道,“果然如季兄所言,蕭何為主吏掾,曹參為獄掾。”
當劉季聽聞秦縣令已任命蕭何為主吏掾,主管群吏進退,心中略喜,這算是踏上這條線了,還有就是自己的另一個兄弟曹參亦成為獄掾,那麼將來和牢房打交道多少有個照應。
劉季端起酒碗,示意盧綰一起共飲,“來,飲下這碗酒,日後和蕭何要打好關係,咱們能否在沛縣這個地方安安穩穩做個鄉俠,再某個營生,蕭何是關鍵人物。”
陰雨天飲酒最舒服,暖身又除溼,這飲酒也常常伴隨綿纏的雨水,劉季心中對門外的雨水倒是沒什麼,反而覺得伴雨聲飲酒別有一番意境,可是另一人卻不是這麼愜意的心情。
同為泗水郡的這片天距離沛縣不遠的淮陰縣有個少年此刻苦悶不已,在風雨中嘖嘖發抖,身披蓑衣,頭戴風笠,正跪坐在河邊,釣魚。
這雨接連下了半月,這位少年在飢餓中釣魚,加上這雨水的寒氣,他有些支撐不住了,幾次搖搖欲倒。
這少年心中苦悶,見別人來釣魚總能滿載而歸,可是等到自己去釣魚卻總是空手而歸,他一度曾懷疑這魚是不是能看穿河面,看到他在岸邊,常在河面下譏笑他。
直到此刻少年知道釣魚謀生也實屬不易,他也曾想是不是魚兒在下雨天不願意出來,可這雨水似乎與之過不去,就是不見晴天,他已經餓了兩三天,看什麼都有些飄動。
終於等到雨過天晴,少年再次來到河邊,心中默默祈禱這次可以釣到魚到集市上換口酒食。
不知是少年運氣太差,還是他真的不適合釣魚,始終未見魚兒上鉤,他的意識開始漸漸變得模糊,很困,想入眠,可是少年知道這不是下榻的時候,一旦睡覺恐怕就很難醒來。
咕嚕嚕……
只有肚子飢腸轆轆的聲音才讓他稍微保持清醒,覺得這不是睏覺,這是要踏入鬼門關的兆頭,絕不能睡,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住的想倒下去睡。
少年感覺自己的意識在白茫茫的世界裡遊蕩,忽然被一道聲音叫住,猛然醒來,睜開看到的一位慈眉善目的漂母。
耳邊不斷傳來漂洗衣物的聲音,眼前這位漂母從包裹內取出食物放在少年身旁,然後徑直走到河邊,與眾漂母一起繼續漂洗衣物。
少年見到飯食如飢狼一樣,狼吞虎嚥,食過,少年的精神氣才慢慢恢復,本想上前謝過漂母,無奈飢餓迷糊之時未能辨請贈飯之漂母。
在思慮之間卻見漂母們依然收拾衣物離開,只留下少年一人在河邊愣愣出神。少年心緒繁雜,“吾韓信必以重報母,亦不會常此潦倒!”
第二日韓信再次來釣魚,依舊釣不到魚,腹中飢餓,眼睛望向林間,盼望漂母出現,可是他內心卻很複雜,向人乞食終非他願。
林間在韓信的盼望中終於響起漂母們的交談聲,其中一漂母見韓信面有飢色便從包裹中取出飯食,遞於韓信。韓信接過,謝道,“多謝漂母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