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三公九卿的變換。
或許是蕭何掌有秦律令,對秦瞭解甚深,是以漢國在初始就站在大秦的肩膀上,漢國雖初生,然在諸王國中算是最為成熟的王國,崛起最快的王國。
短短兩月有餘,漢代秦而生,不知為何,不知何時,王宮內的諸人竟然非常自覺的完成秦國官職的組建,或許蕭何做的好。
或許他們的骨子裡已經印有尊卑和等級,在諸將相不在之時,王宮內的吏卒在劉邦面前謹小慎微,為王命侍從。
有個王在漢中坐鎮,他們臉上有的是安心,有的是笑容,彷彿有王在,有三公在,漢國將逐漸強大。
那些從關中追隨而來的人,尤其那些曾經生活在秦咸陽宮的宦者、宮女、吏卒彷彿又找到家的感覺。
能夠侍奉在劉邦左右,他們很開心,似乎有回到過去,回到那個歲月,這讓劉邦品嚐到做王的滋味,稍稍安慰一些。
這一切歸功於一個人,蕭何,劉邦自然很開心,內心很感激,因為寄予厚望,劉邦得知蕭何逃亡才如此的失落。
蕭何又回來,劉邦很憤怒,真的很憤怒,左右之人毫不懷疑,皆屏住呼吸,不敢有失,不願觸劉邦的眉頭。
可見到蕭何的那一刻,劉邦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喜色,轉瞬即逝,眼睛裡依舊含著怒意,但嘴角附近浮現迷人的酒窩。
無人知道劉邦是如何做到喜與怒皆在臉上,劉邦罵道,“吾聞若亡,何也!”
劉邦怒在蕭何的意料之中,未曾料到的是劉邦且怒且喜,兩種情緒同時出現在臉上,如同日月同輝,的確令蕭何有些恍惚。
因為蕭何在追上韓信時,旭日與殘月同掛在蒼穹之上,日月同輝,此種情景看起來竟如此映襯。
蕭何沒有急著回應,而是參拜劉邦而不急不緩道,“臣不敢亡,乃追尋亡者。”
話音未落,劉邦臉上的怒意在削弱,喜色在增加,罵道,“若不善言謊,所追者誰也?”
蕭何行禮再拜,“臣不敢言謊,臣所追者韓信也。”
劉邦怒意全無,笑罵道,“諸將亡者以十數計,公無所追,追信,詐也。”
酒窩雖然在,但太深的酒窩亦能將人捲進去,需能消除其疑慮方能無患,故蕭何道,“諸將易得耳,至如韓信者,國士無雙,難得。王必欲長王漢中,自用不著信,如吾蕭何這般足矣,必欲出漢中爭天下,非信而無所與大王計事者,且看王如何決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