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心急道:“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我真是畜生,辜負了聖上,哎……”
王承恩示意牢裡的書辦進行記錄在案。
王承恩問什麼,王之心就說什麼,一五一十也就全部交代了。
和誰結交,誰行賄,幫誰辦了事,全部記錄在案,然後讓他畫押。
王之心自知被抄家在所難免,反倒做了個順水人情,說家裡的錢財字畫都是給皇上攢得。
王承恩聽後直搖頭,這人居然說起胡話來?這種話糊弄鬼呢!
口供證據在手,王承恩便要回去,王之心哀求道:“奴婢什麼都說了。
還請王公公幫奴婢在聖上面前求個情,奴婢給王公公磕頭了。”
王承恩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如實招了,沒有隱瞞,你該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你好自為之吧。”
吩咐廠衛不要再上刑,不要再為難他。
便坐著轎子趕往乾清宮向崇禎稟報。
崇禎拿著王之心畫押的證詞反覆看了幾遍,臉色越來越難看。
氣道:“這王之心簡直膽大包天!勾結文武大臣,還牽扯後宮!怎麼養出了這麼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王承恩不敢言語,皇上正在氣頭上,這時候不是插話的時候。
“通知駱養性叫錦衣衛先抓人,按照復社據點花名冊全部抓來審訊。
張溥等人一律不予放過,還有那個神通廣大的徐少升也一併抓來!
侯詢讓內閣責令三法司查辦,拍東廠去抄王之心的家,抄沒家產不歸國庫,歸置內承運庫。”
王承恩回道:“是,陛下!”
……
揚州大地主徐少升這段時日在京師混的風生水起,拿著老東林黨的牌面,拜訪交流了許多人。
上千年亙古不變的規則,在他眼裡就是這樣,沒有不偷腥的貓,沒有不貪財的官。
他自認為一切打點妥當,又會像之前那樣,繼續富貴他個一千年。
沒察覺到,錦衣衛就要上門來拿他。
張溥和張採二人也沒料想到,他們在京師的講堂裡依然高朋滿座,大受追捧!
吳昌時倒是低調不少,自從上次和周延儒詔獄中的單獨談心,讓他對張溥漸漸的厭惡起來。
這些京師內組織的講堂聚會,他吳昌時是能免則免,他隱約的感覺到,壞事可能就要到來。
他不得不留著一手準備,災難來臨時,如果可以選擇,他會毫不猶豫選擇去犧牲張溥,而保留復社。
復社不是他張溥一個人的,是大家一起維護的,憑什麼他張溥一人獨步天下?
我吳昌時就是不服,何況你張溥手裡還攥著要挾文武百官的那玩意,簡直就是小人行徑!
等著吧,看看你張溥什麼時候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