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話,下官可以召集來標營營兵。”
標營營兵乃是督糧道的人,他們說的話自然不足信。
楊鶴沉默不語。
洪承疇聲調更高几分,大聲道:“大人若還是不信,巡城守備兵親眼看見韃子騎兵舉著火把,在米脂縣外遊弋。他們放火燒掉糧倉,這是米脂縣眾所周知的,大人也可過問。”
說到這裡,洪承疇站起身,聲勢強大的道:“這些大人要是還不信,可以去問問碎金鎮逃回來的災民,可以問問衛所兵,可以去碎金鎮一看究竟。下官一心為國,如今竟被宵小誣陷,驚動制臺大人,今日若是不能給下官一個清白,下官自請離任。”
洪承疇可是肩負籌措糧餉的重任,若是楊鶴一上任就將其逼得辭職,那定然會招致朝廷不滿。
縣衙之內,楊鶴神情冷峻,一雙細小的眼睛死死盯著洪承疇。
洪承疇站在大堂內,毫不客氣的直視,並不畏懼。
李毅站在一邊,也不由暗自敬佩洪承疇。
不愧是之後的大明柱石、滿清神針。
他一番準備,不僅利用劉忠州將最重要的證人史可法扣下,還利用權勢讓標營官兵,衛所兵以及災民改口。
如今楊鶴就算要調查下去,也是困難重重。
就算最後能夠調查清楚,可洪承疇來個氣憤離任,根本不給楊鶴時間機會,那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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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縝密的心機,造出大勢,楊鶴就算是三邊總督,也是沒有辦法了。
果然,本來想借機敲打洪承疇,奪取糧食的楊鶴,進退兩難。
不知怎的,他看向一旁的李毅。
見李毅神情平靜,並無半點驚慌。
心神動盪的楊鶴立刻道:“李毅,洪參政所言,你可認。”
李毅躬身道:“制臺大人,下官覺得洪參政說的都是真的。”
“李毅……”
楊鶴失聲驚叫道:“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洪參政說有營兵以及衛所兵承認韃子攻破碎金鎮,我覺得洪參政說的是真的。”
李毅躬身道:“但是既然是調查,自然需要證詞畫押,可否請參政大人叫來你所說的人證,當庭說明,然後畫押確定證詞。”
洪承疇眉頭一皺。
楊鶴也不明白李毅為什麼一定要多此一舉。
洪承疇既然這樣說了,自然是買通了這些人。
只是看著李毅堅定的神情,楊鶴還是點點頭道:“勞煩參政大人,請來人證。”
洪承疇點點頭,叫來手下去請人。
標營的證人很快就到來,五個營兵先是看了一眼李毅,有些心虛的移開目光盯著地面,將戰事經過說了一遍。
前面和真正戰況一模一樣,只是說到工事著火之後,官兵潰敗,被韃子追殺數里,死傷慘重。
他們僥倖逃脫,看見韃子奔向米脂縣。
而後面來的守備兵以及民壯也說看到韃子騎兵,掃了城外的糧倉。
這些人說的大同小異,但是共同點都是韃子衝破了碎金鎮的防線,殺到了米脂縣城外。
洪承疇一臉平靜,這些證詞可是早就串通好的,他就不信李毅能夠找出破綻。
有洪承疇親自謀劃,李毅自然找不出半點破綻。
這種情況他早就預料,並沒有過多理會這些證人。
等到證人看了證詞,畫押之後。
李毅轉頭看向洪承疇,不緊不慢的道:“參政大人,敢問你並未去往碎金鎮,戰事經過是如何瞭解的呢?“
洪承疇冷著臉道:“本官如何知情,不用告知你。”
李毅躬身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