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民已經被斬首。”
聽到這個訊息,本就焦急的史可法更是急火攻心。
“噗……”的一口,噴出來一灘鮮血。
旁邊的親隨當即大哭。
李毅冷冷看著他,低喝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請首善堂的趙郎中。”
冷厲的眼神嚇得親隨身子一顫,這才冷靜下來,連忙跑了出去。
李毅扶著史可法,讓他躺下,然後從懷裡掏出來一小瓶大蒜素,給他喂下。
史可法坦然喝了下去,只覺得一股辛辣竄入口鼻,連連咳嗽。
李毅為他端來茶水漱口,這才放下心來。
如今條件簡陋,根本沒有什麼有效的殺菌手段。
好在碎金軍常備有新鮮提純的大蒜素,能夠治療傷員,應該能治療史可法的傷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毅問道。
史可法吃力的道:“前日我照例去饑民營地巡視,當時正與一戶饑民交談,誰料到有人煽動人心,對抗官府,混亂之中,我身中兩刀,頭上被打了一棍。幸好當時周圍饑民出手相助,攔下兇徒,隨從才能帶著我返回城內。”
“你覺得會是誰做的?”李毅問道。
史可法搖搖頭,但又咬牙道:“雖不知是誰,可無非就是延綏大戶。我依你之計,逼他們捐獻糧食賑濟饑民,他們恨我入骨。”
“你放心,我會為你找出真兇。”
史可法搖搖頭道:“李毅,我已知曉艾家在對付你,此時再樹仇敵,對你將更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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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早就深恨我,就算我不追究,他們也不會放過絲毫對付我的機會。”
說到這裡,李毅衝史可法咧嘴笑道:“再說,這次他們好不容易露出破綻,不想辦法逼他們浮出水面,接下來賑濟饑民的錢糧從哪裡出?”
史可法怔怔的望著李毅,苦笑著道:“照你的雷霆手段,他們怕是會後悔千方百計想除掉我。”
兩人相視一笑。
李毅安撫道:“你安心養傷。你是制臺大人任命的救災主使,我是副使。延綏饑民,我會為你看護好的。”
聽到這番話,史可法原本焦急的心莫名安定下來。
他望著李毅,嘴唇微動,最後只聲音低微的道。
“延綏十幾萬饑民,就拜託你了。”
首善堂的趙郎中進了房間診治,只說是氣血兩虧,憂思過重,需要好生靜養。
聽到這番話,李毅這才放下心來。
天色已晚,自然有小廝領路,給他們安排廂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李毅就去了兵備憲司。
當初飛山虎一案,門房已經認得李毅。
進去通報之後,紀先生出面見了李毅。
兩人在碎金酒樓坐下,自然有好酒好菜端上來。
上次李毅狠辣的手段,讓紀先生心生忌憚,相比之前,態度和善不少。
李毅為其斟酒,兩人飲了兩杯,氣氛稍微活絡一些。
紀先生吃著菜餚,神情如常的道:“李大人,我們之間也打過交道,你這次見我,是有什麼事?”
李毅笑著道:“紀先生,不知你是否瞭解管糧通判史可法遇襲一案?”
紀先生夾菜的手微微一頓,抬頭看著李毅。
“你問此事做什麼?”
“我與史可法有舊,他被人打傷,這件事我定然要查清楚。”
紀先生放下筷子,有些不快道:“李大人,此事我怕是幫不上什麼忙。”
李毅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放在了桌子上。
紀先生低頭一看,見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眼裡閃過貪婪。
但是這件事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