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出了醉意樓,讓多寶兒先行回家後,轉身步行來到萬花樓,此時申時未過,酉時將至,只見這萬花樓已經華燈初上,熱鬧非凡;萬花樓門口兩側站著幾個身材壯實,面板黝黑,猶如鐵塔一般的崑崙奴;幾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正在賣力吆喝。門口的文人騷客絡繹不絕,有人停下腳步和那中年女子說笑幾句,甚至還放肆地在她豐腴的臀部捏了一把,引得那女子發出一陣嬌笑,絲毫不生氣,反而還把身體往上貼了貼;隨後那人才心滿意足地踏進萬花樓。
“嘖”陳海暗暗搖了搖頭,邁步進了萬花樓。
萬花樓內人頭攢動、喧鬧異常,這一幕令陳海驚愕不已。只見一樓大堂此時已經擠滿了人,寬敞宏大的堂內放置著數十張桌椅,而現在這些座位幾乎全部被佔滿。那些裝扮得嫵媚動人的女子們正搖曳生姿地穿行於各個座位之間;她們有的陪伴在酒席旁與客人縱情暢飲、嬉笑玩樂,有的則輕啟朱唇吟唱歌曲,一時間鶯歌燕語此起彼伏。
陳海剛剛踏入門口,便見一個徐娘半老的鴇母領著兩個美豔女子扭著水蛇腰貼了過來,嬌聲嗲氣道:“公子您總算來了,奴家可真是望眼欲穿啊!”
陳海詫異地道:“你認得我?”
鴇母一眼就看出陳海是第一次來,吃吃笑道:“哎呀公子,您這話怎麼說呢?咱們這兒可是紅塵之地,每天接待的都是四方來客,哪能個個都認識呀?不過只要進了咱這門兒,那就是咱家的貴客咯!”說罷,她又湊近一些,問道:“不知公子今日想來點什麼消遣呢?我們這裡的姑娘們可是個個身懷絕技哦~”一邊說著,還用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朝陳海瞟去。
陳海心道“難怪青樓比其他營生都一本萬利,堪比銷金窟,這還只是迎客的鴇母就已經讓人幾乎挪不動腳了,何況其他。”陳海趕緊道“就聽聽曲兒吧。”說完拿出一塊銀錠,放在了鴇母的手心裡。
那鴇母聽說陳海只是聽曲兒,以為沒什麼油水可撈,心想不知是哪裡來的雛兒,跑到這裡來見世面,不由得怠慢了幾分。不料陳海上來就甩了一大塊銀錠過來,掂了掂足有十兩之多,鴇母立馬笑意更濃說道“公子怕是不知道這萬花樓場裡的規矩,讓奴家為您說道說道,我萬花樓一樓大堂是散客,如果只是和朋友一起吃吃飯,聽聽曲兒,倒也用不了這麼多銀子,當然如果要和姑娘留宿過夜,費用另算;如果喜歡高雅一點兒的琴音雅律,那就上二樓,二樓除了有雅間之外,更有我萬花樓有悉心培養的清倌兒,只賣藝不賣身,模樣也都俊俏,不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便是做個知心的人兒與公子談笑風生也是拿得出手的。一般的書生公子大多在此層逍遙,如果公子銀兩夠多,我萬花樓三樓還有憐玉和金瓶兒兩位花魁坐鎮,更有傾國傾城之色,才藝雙絕。只是這兩位也是我萬花樓的頭牌,所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貴,所需的花茶費用也是等閒之輩望塵莫及的。”那鴇母未將話都說完,拿眼睛瞟向陳海,陳海問道:不知那兩位花魁花茶費需要幾何?”鴇母笑道“花茶費500兩方可入場。不過倒是有些不巧,我萬花樓兩位花魁每月只接待十日,每隔三天一回,今日正好是兩位姑娘都休息的日子。”
“哦?”陳海有些好奇。
鴇母繼續說道:“除了賣藝不賣身之外,還要看兩位姑娘的心情,若是她們不願接待,奴家也不能強求。”
陳海微微皺眉,他沒想到想見這花魁一面竟如此困難。想來這是萬花樓捧花魁的手段,越是輕易見不到,越是顯的身價高。好在陳海來這並非尋歡作樂,於是開口問道:“媽媽可否告知在下,這兩位花魁都有何特別之處?”
鴇母見狀,知道眼前這位公子是真心想了解,便稍稍放低了聲音說道:“這憐玉姑娘,不僅人長得美若天仙,還有一副夜鶯般的好嗓子,唱起歌來那叫一個婉轉動聽。而金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