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褚橋山突然出聲道。
“對,他們作惡多端,就讓他們陳屍在此,讓猛禽野獸啃食算了。”胡善功嘟囔道。
“還請褚兄弟賜教!”陳海客氣的朝褚橋山開口詢問道。
“江湖事,江湖了。陳公子不是江湖人,自認不知道江湖上的規矩。”
“願聞其詳。”
“此事稟報官府,只會給你們自己招來麻煩!一來,這些人已死,你們也就沒了證據證明他們綁架了你的家人,唯一知情的那個姓齊的,恐怕早就已經不知去向,可以說是死無對證了,官府查案講究證據,在破案之前怕是你們所有人都不能離開揚州,你們有如此多的時間一直在揚州停留嗎?二來,我聽說這件事還牽扯了一個從長安來的富商之家,如今揚州官場昏暗,官商勾結是整個揚州人盡皆知的事,若是對方有所準備,以此地官府的做派,說不得你們報官反而是自投羅網了。”
“揚州已經亂到如此如此程度了嗎?難道上面就沒有人管了嗎?”胡善功詫異的問道。
褚橋山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誰來管?這揚州城的官場,早已是一片汙濁之地。從知府到縣令,皆是一丘之貉,他們狼狽為奸,魚肉百姓,只為自己的利益著想。”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自從那淮南道節度使高駢調任而來,更是變本加厲。他收買人心,收斂財富,其目的顯而易見,就是要擁兵自重。如今,別說揚州了,就是整個淮南道都被他弄得烏煙瘴氣,百姓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苦不堪言啊!”
陳海聽後,不禁皺起眉頭,“虞朝不是國富民強,軍力雄盛,這淮南道節度使行如此之事,難道朝堂之上無人知曉嗎?”
聽到這裡,陳海忍不住打斷他,問道:“那不是已經快趕上長安城禁軍六軍的兵力了?”
褚橋山點點頭,回答道:“不錯,所以現在很多人都說當今聖人是個傀儡皇帝,全靠這些節度使支撐著,其實這話也沒錯,現在這些節度使們就是一個個土皇帝,尾大不掉,誰都不願意被削弱,不過好在他們彼此之間也互相牽制,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陳海繼續追問:“那這些節度使們為什麼會願意支援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