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陳思思開口道,“送信的人有兩個,第一個是絃歌坊那邊的人,放下信後什麼都沒多說就走了。緊接著第二個送信的過來,倒是沒有什麼書信,只是口述了堂兄的話。”
陳海彈了彈手裡的書信,並不著急開啟,“先說堂兄那邊怎麼說的。”
“那人說大叔公那邊聽聞長安陳家過來和他們談成了桑絲的生意,並且還送給了他們一樁天大的富貴,又聽說這次來的都是長安的小輩,因此才有想見一面的想法。”
陳思思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堂兄那邊還說,大叔公由於身體不好,早就不管生意上的事情了,但是因為二伯那邊在大叔公那裡頗為受寵,擔心是二伯因為上次的事心生怨念,故此去找大叔公說項,怕此事沒有那麼簡單,讓咱們提前有所準備。”
陳海眉頭微皺,若有所思。他轉頭對陳思思說:“此事確有蹊蹺,不過既然大叔公要見,我們也不能避而不見。你派人回信給堂兄,就說我已知曉,會小心應對。”
隨後,他拆開信件,快速瀏覽了一遍。信中的內容與陳思思所說基本一致,只是提到了明日具體的見面時間和地點。
“堂兄他們倒是對絃歌坊那邊的事瞭如指掌。”陳海抖了抖手裡的信笑道,然後將信遞給一旁的段掌櫃。
段掌櫃接過陳海手中的信,快速的看了一遍,“都是同一個老子,大房那邊在老爺子身邊安插點自己的人,防著二房那邊的動作,也是正常。”
陳海嗯了一聲,並不十分在意,“遇到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二房,偏偏這二房在老爺子那裡還十分受寵,堂兄這一支的大房不容易呀。”
“二哥哥你就別笑話堂兄他們了,還是想想明日去絃歌坊該如何應對吧,想來二伯那邊肯定會橫加阻撓。”陳思思有些擔憂的說道。
“大房肯將香水的利潤分給二房,二伯那邊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他要是真不識趣,就讓他什麼都撈不到就是了。”陳海雲淡風輕的說道。“安排一下,明天我去見見這位大叔公。”段掌櫃應諾,開始著手準備明日拜訪所需要的禮物等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