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海一臉疑惑的樣子,趕緊開口道。
“走,去見一見。”
片刻後。
陳海在大堂內見到了送信的人,來人中等個頭,裹幞頭,一身翻領胡服,腰間束著革帶,腳蹬革靴,儼然一副武人打扮的年輕男子正站在大堂中。
那人見多寶兒去而復返,同時身前一位文人公子模樣的人,應該就是此行信要送到的人了,於是趕忙上前兩步,拱手道,“這位便是陳海公子吧?”
陳海納悶道,“我正是陳海,不知閣下是......”
“見過陳海公子,還請公子見諒,這裡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地方。”接著那人湊近陳海身邊小聲說道,“小人只能告訴您,我家大人與您家乃是親戚,斷不會有害你之意,這點請公子放心,至於我家大人的身份,公子去了自會知曉。”
“好,有勞小哥跑一趟,煩請回去稟報你家大人,陳海一定準時赴宴。”陳海見對方模樣,年紀應該大自己幾歲。
“是,小的這就回去稟報我家大人,小的告退。”那人見陳海答應了下來,便立即告辭離去,絲毫不拖泥帶水。
陳海望著此人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少爺,你猜到是誰邀請你了嗎?”多寶兒見陳海站在那裡半天不動,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陳海搖搖頭笑道。“去了就知道了。”
時間轉眼即逝,一晃就到了申時末,陳海在房間裡檢查好隨身的物品,石灰粉在上次用完之後,陳海就又準備了一些。此時陳海換好赴宴的衣服,將石灰粉包小心的裝進懷裡,又將擦拭好的匕首別進腰間貼身處,最後整理好衣衫,使得匕首等物能夠被很好的遮蓋住,這才出了門。
客棧距離春風樓並不遠,所以陳海帶著胡善功乘坐馬車很快就來到了春風樓外。
望著燈火輝煌的春風樓,陳海內心不禁泛起一絲波瀾,上一次來春風樓時,還是左家在此舉辦集會,為揚州絲商會的成立吹風,本以為這次揚州之行自己不會再來這個地方,沒想到臨走之前,終究又來了一次。
陳海搖了搖頭,帶著胡善功往裡面走,剛進的門,就見白日裡見到的那送信之人此時正在大堂內等候,見到陳海立馬上前笑道:“公子很守時。”
陳海微笑還禮道:“讓小哥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