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虛縣外,大青川河邊,陳英拖著重傷的身軀,一步一步向前蹣跚著前進,
絲絲血跡順著從他走過的路,不斷灑落,
此時,陳英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回青川原,
就算死,也要死在青川原裡。
天空之上,張尋飛過的時候,發現了陳英,趕緊落了下來,
“陳英,怎麼搞成了這樣?”
張尋開口問道。
見到張尋,陳英心裡的勇氣似乎一下子沒有了,立刻癱坐在了地上,帶著哭腔喊道,
“統領,我,我對不起你,侯項他們,他們都死了,都死了”。
陳英拼死逃離的時候,是侯項斷的後,
所有他並不知道,侯項其實並沒有死,而是被抓了。
李清沒有說話,而是走到陳英面前,單掌抵住了他的胸口,
一股股內力渡出,為他護住了心脈,
陳英一邊接受張尋的治療,一邊訴說著他們在谷虛縣的遭遇,最終,還是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放心吧,我會為他們報仇的”
李清扛起陳英,再度飛身而起,衝向了青川原,
此時,興武者大軍已經全部登上了船隻,順流而下,往谷虛縣而去。
谷虛縣內,
縣衙牢房,那猿人新娘已經換了一套幹練的衣衫,正看著地上的幾具屍體,
這幾具屍體,正是興武軍的那幾名士卒,
不過此刻他們身上原本披著的猿人皮,都被剝了下來,
露出了原本的人族的模樣。
“呵呵,沒想到啊沒想到,在這偏僻的地方,竟然能遇到人族武者,而且還這麼多”
那女猿人手中提著一張猿人皮,笑著說道。
“大小姐,他們會不會是大雪山出來的人族,
聽說大雪山裡的那幾個宗派,收了不少智人做弟子,
旁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猿人開口說道。
“不會,大雪山宗門有規定,任何智人弟子都不得下山,
而且,就算是大雪山的智人出來了,旁邊也會跟著我們猿人武者,而不會披著這種皮,
這皮做的倒是十分精緻,看樣子是從猿人身上完整剝取下來的,
這些智人,還真夠殘忍的”,
那女猿人嘴上說殘忍,但眼神裡確實驚喜的模樣。
“妒兒,你怎麼還在這,別忘了,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啊,你難道想讓我這個夫君,獨守空房嗎”
這時,那位縣令的大公子,今天的新郎官走了進來,
言語似乎頗為委屈。
“我有正事,你先回去吧”
女猿人瞥了一眼這位大公子,態度十分冷淡,跟拜堂時那種媚眼如絲的感覺,大相徑庭。
聽到這話,大公子表情一窒,但卻不敢有任何不滿,
因為對方的家世,可不是他這麼一個小小的縣令兒子得罪的起的。
“那好吧,妒兒,你不要忙到太晚了,早點回來休息,
對了,這幾個人族,下午還來給參加過我們的婚宴,
登記的是龍門幫的名號”
大公子說完,就悻悻的離開了大牢。
看到大公子離開了,那位站在宏妒兒旁邊的老猿人這才開口道,
“大小姐,這貝言雖然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兒子,
但其師傅關係到族中大事,要不然老爺也不會讓你屈尊下嫁,所以大小姐還是對他的態度稍微緩和一些才是,
等族內事定,到時候再殺了他便是了”
老者前半句話說的倒是好聽,但最後一句,要是那大公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