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道友所行之事讓貧僧佩服萬分,豈能有罵道友之心,況且貧僧怎麼能罵人,真要這樣,豈不是犯戒了。」
「哦,貧道對大師的品性還是較為信任的,同時也很佩服大師,曾經我遇到血師太,她那邊有尊金佛,就是大師送的,如此之物說送就送,佩服。」林凡看著皈無大師的眼睛。
但誰能想到皈無大師竟然閉眼阿彌陀佛,「沒錯,那尊金佛乃是佛門重器,但血道友無法壓制心中的邪性,只能用金佛鎮壓,希望某日能藉助金佛之力消除心中邪性。」
一秒!兩秒!三秒……十秒!
林凡在心中默默數著,直到第十秒的時候,皈無大師才緩緩睜開眼睛,人體上下每一個器官都能騙人,但唯獨眼睛是無法騙人的。
皈無閉眼不敢正視自己,這是怕被他發現啊。
果然,連大師這樣的高僧,都無法逃過情情愛愛,別的人更是難上加難,他用功德之眼見過血師太年輕時的模樣。
如果皈無大師是在年輕時候見過血師太,以血師太的模樣,恐怕對大師而言,就是天崩地裂,佛心動搖,無法穩定。
正所謂白月光的殺傷性不是一般的大。
哪怕過去數十年,乃至百年,滄海桑田,再次相見的時候,也會自我過濾到曾經最美好的時候。
當林凡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見大師已經閉上眼睛唸經誦佛,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抬頭看著天,繼續欣賞著夜色美景。
次日,天亮了,清晨的第一縷朝陽籠罩朵朵山。
貓妖族將他們送到山下,對貓妖們來說,新的族長給她們帶來了無限的希望,從今往後,她們短尾貓妖一族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軟柿子了。
貓妙妙跟小黑拉著手,訴說著悄悄話,分別許久再相逢有很多話要說,但分別在即,妙妙告訴小黑,她要跟隨道長斬妖除魔,拯救蒼生,等世間清明後,她就會回來。
「妙妙族長,走了。」林凡喊道。
「來了,道長。」
貓妙妙鬆開手,對著同族們揮動著手,小跑起來追上道長。
貓妖族們望著那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
滎陽鄭家,廳內。
「老祖,崔家老祖讓您去清河誅殺玄顛妖道,這分明就是將壓力分擔給我們,還不知別的三家願不願意承擔呢?」身為家主的鄭泰運對崔家老祖的行為非常不滿。
鄭泰邪被殺,已經讓他們鄭家方寸大亂,急著培養新的人,但這需要時間,不是物資堆能夠堆出來的。
老祖鄭淵掏出風乾的心臟啃食著,以此來穩住扭曲的心性,用最清醒的理智分析這件事情,鄭泰運說的這些,他聽在心裡。
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玄顛妖道殺了鄭泰邪這件事情,他們鄭家也不能算了。
「族內能夠對付玄顛妖道的只有老祖我一人。」鄭淵說道。
鄭泰運道:「老祖,上次您就給面子親自去了,但被那皈無禿驢給攔住了,您都說了,在與崔無雙聯手的過程中,那崔無雙處處避讓,儘讓老祖與禿驢交鋒,明顯是想借刀殺人啊。」
提到這件事情,鄭淵就氣不打一處來,越來越氣,崔無雙真踏馬的畜生,單打獨鬥,誰面對皈無都得喊糟糕。
可那崔無雙竟然不願出力,搞得他手忙腳亂。
鄭淵道:「話雖然如此,但如果崔家被玄顛妖道滅掉,接下來就有可能是我們,逐個被玄顛妖道擊破,豈不是坐以待斃等死?」
「老祖,那玄顛有這本事?」鄭泰運還真不信。
老祖代表著什麼?
那是代表著當今修行界最強者,定海神針,無人能夠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