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說話呢,你聾了不成?哦,對了,我怎麼忘了你不是聾,你是又瞎又啞,餘穗啊餘穗,你說說你都那麼慘了,怎麼還學不會安分?昨天一夜未歸,莫不是同人廝混了?”
林蕘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她湊的餘穗更近了些,就像是貼著餘穗的耳朵在說話一般。
說話間,她的目光突然下移,落在了餘穗的鎖骨處。
視線在那大片斑駁的紅痕上停留,她忽然抬手把餘穗的衣襟拉的更開了些。
待看清楚那些痕跡,林蕘立刻提高了聲音道:“這是什麼?好啊,你個小賤蹄子,你昨夜是不是出去夜會姦夫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可都是世子的人,你這分明是對世子不敬,走,你跟我過來,我一定要把此事告知嬤嬤。”
說話間,林蕘的聲音裡已經染了喜色。
林蕘已經篤定了昨夜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畢竟她親眼看著餘穗喝了加了東西的湯,且餘穗又一夜未歸,回來身上還帶了這些印子。
她還斷定昨夜和餘穗在一起的人絕不可能是世子,要不然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
這兩個認知讓林蕘的心裡格外的激動,只要讓嬤嬤知道這小賤蹄子昨夜幹了壞事,她一定在這凌霜院待不住了。
欣喜間,林蕘的心裡已經拼湊出了事情的經過,肯定就是這小賤蹄子喝了藥耐不住寂寞,隨便在外邊勾引了哪個小廝。
“林姑娘,您放開我家姑娘,不然你會後悔的!”
林蕘不由分說地拉扯著餘穗,狂喜之後,她的臉色都有些猙獰,跟在餘穗身邊的苓兒被她嚇到了,一邊掰著她的手一邊哭喊。
“讓開,下賤東西,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還你們姑娘,你可看清楚了,她在外面同姦夫廝混,丟了世子的臉,說不定還會連累你呢。”
“可…可是…”
苓兒紅著眼睛,看著餘穗被拉得踉踉蹌蹌的身影,想要把真相說出來,餘穗忙不動聲色地按了按她的手。
昨夜的事她辦得算不上高明。
秦璟鉞等會兒肯定會讓人來凌霜院查,難免會查到什麼蛛絲馬跡,現在林蕘既然主動撞上來了,剛好讓她認下她下藥的罪行。
苓兒低下了頭,不說話了,林蕘的氣焰越發的囂張,她冷哼了一聲:“說呀,怎麼不說了?要不要我給你個機會,你把你家姑娘的姦夫是誰說出來,到時候我在世子面前保你一命如何?”
“大清早的吵什麼呢?林蕘你又在鬧什麼?”負責監管凌霜院替身的張嬤嬤被林蕘的聲音驚擾,她走了出來,頗為不耐煩的吼道。
“嬤嬤,這次可不是我的錯,是這個小賤蹄子,她昨日是不知道跑到哪裡廝混去了,您看看這一身印子,若是讓世子知道了,豈不是要牽連我們?您可得好好問問她那個姦夫是誰。”碰上張嬤嬤,林蕘的聲音就軟了下來。
她把餘穗扯到了張嬤嬤面前,指著餘穗鎖骨處誇張的紅痕嚷道。
張嬤嬤滿臉煩躁,還是順著林蕘手指的方向望了過來,很快她就失聲道:“我的天爺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餘穗,你知不知道你早就賣給世子了,你是世子的人,你怎麼能…怎麼能…說!那姦夫到底是誰?”
姦夫…姦夫…
聽著她們一口一個姦夫,餘穗不由得想起了昨夜秦璟鉞伏在她身上的模樣,心裡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她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否定她們的質問。
現在還不到她說話的時候。
她還得再忍一忍。
至少要等到秦璟鉞的人來凌霜院調查。
不能保證一下子脫掉自己的嫌疑之前,她不會說話的。
“不說是吧,你別以為嘴硬老身就治不了你了,世子讓老身來這裡看著你們,老身有權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