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珈彎腰,她動作優雅的斟了一盞酒遞到了秦璟鉞的面前,就算宋江瀾讓她討好,敬酒的時候,她的腰都沒有彎半分,還是那副仰著下巴驕傲至極的模樣。
隨著她的靠近。
秦璟鉞只感覺到有一股過分甜膩的香味直衝鼻腔,讓他的腦袋都有些不太清明。
他稍稍後退了一些,從明珈手裡接過了酒盞,頂著宋江瀾和明珈的視線,他舉起酒盞,卻不動聲色地將那盞酒倒到了袖中。
明明酒就是從自己酒壺裡倒出來的。
明珈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倒的酒。
但秦璟鉞就是覺得這酒讓他心裡不怎麼舒服。
見秦璟鉞把空了的酒盞放下,宋江瀾爽朗地笑了起來,他道:“這就對了嘛,男人嘛,都懂的,你喜歡五妹,自己心裡記著就是了,這天下的美人千千萬,何須為了她約束自己?時候不早了,本殿下也該回去回稟皇兄了,祝阿鉞今日玩好。”
不待秦璟鉞說話,宋江瀾就匆匆退了出去,臨走的時候,他又回頭看了一眼餘穗,眼睛裡有些許意味不明的情緒。
一個瞎子,卻生了張和宋驕陽一模一樣的臉,還真是有意思。
哐噹一聲脆響。
包廂的門被關上了。
以陳安為首的幾個公子哥守在門口,一見宋江瀾出來,陳安就低聲抱怨道:“這秦璟鉞三年前還算有些本事,如今嘛,滿腦子裡都是兒女情長的那些爛事,瞧瞧他為了個女人都成什麼樣子了,我就搞不懂了,太子怎麼就執意要拉攏他,還要二殿下您親自來,他那樣的草包配嗎?”
宋江瀾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並不理會陳安,而是走到窗邊用手指將窗紙捅出了個口子,朝著包廂內看去。
瞧見宋江瀾的動作,陳安便也不再說話。
包廂內,秦璟鉞只覺得周圍都充斥著甜香,讓他無端有些口乾舌燥,外面的人斷斷續續的聲音時不時地傳到耳朵裡,聽得他心裡也逐漸多了幾分燥意。
明珈又靠了上來,她親切地拉住了秦璟鉞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腰上,另一隻手則朝著秦璟鉞的臉上探過去,她說:“世子,您看看珈珈好不好?珈珈不比姐姐差的。”
甜膩的香味兒嗆得秦璟鉞有些想咳嗽,不適的感覺從碰到女人腰肢的那隻手上傳遍全身,渾身都又癢又麻,難受得厲害,秦璟鉞強忍著不適,直到明珈那隻手摸到了他的臉,他終於忍無可忍,重重地將人推到了一邊。
視線隱晦地掃了一眼窗戶的位置,秦璟鉞伸手,將安靜得如木偶一般的餘穗撈起來摟進了懷裡,他像是醉了,又似是意識不清,將半身的重量都壓在了餘穗的身上,又把餘穗壓在了桌案上。
他的臉正朝著窗戶的方向,知道有人在看,他低下頭來,看著身下含羞帶怯的人,她面板本來就白,又有臉上覆眼的黑綢做襯,讓她的膚色白的看起來像外面的皎月。
“世…世子!”餘穗被秦璟鉞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眼前一片漆黑,她根本就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
只知道秦璟鉞莫名其妙地就把她抱了起來,又壓在了她的身上。
不安的感覺席捲著她,她有些不自在地嚥了嚥唾沫,伸手去推搡他。
她的手很小,說是在推,按在他的胸口上,卻又像是在撓癢,勾得秦璟鉞無端有些心煩意亂,秦璟鉞索性握住了她的手,啞聲道:“別動,驕驕。”
他喚她什麼?
驕驕?
他是把她當做了宋驕陽嗎?
餘穗心裡有些發堵,此刻她根本就不是自願的,尤其是秦璟鉞嘴裡還叫著別人的名字。
只要想到這個,餘穗就覺得不痛快。
她掙扎得更用力了些,偏偏秦璟鉞的力道又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