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
她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委屈過。
她並不是把貞潔看得很重的人,更何況她和秦璟鉞也已經睡過了,她本不該在意這些的。
可是隻要一想到那藥不是她下的,現在要被迫承受一切的是她,男人還在她耳邊喚著別人的名字,她就沒辦法剋制鑽心的疼。
仰躺在矮桌上,後腰被硌得像是要斷掉一般,剛剛才撕裂了傷口的膝蓋也不斷傳來密密麻麻的痛,可是這些比起她此刻心裡的難受來都不算什麼。
就算之前下藥是她不對。
可秦璟鉞也罵了她,侮辱了她,折了她的胳膊。
這樣還不夠償還嗎?
他怎麼還要這樣對她。
她本來只是無聲的哭,到後邊再也忍不住,漸漸地就哭出了聲,像是有意的在和男人作對,她的哭聲越來越大,直把男人的動作都逼得停了下來。
意識逐漸回籠。
秦璟鉞看著她哭得皺在一起的臉,也是有些不耐煩,他抽身離開,披上了衣服,冷聲道:“又不是沒做過,你至於嗎?”
明明上一次他佔了她第一次的時候,也沒見她哭成這副樣子,這會兒倒是裝起貞潔烈女來了,無端讓人覺得可笑。
餘穗哭的說不出話來。
自願的和被迫的總歸是不一樣的,可是這種話她沒法和秦璟鉞說。
瞧著秦璟鉞黑沉的臉,想到這次平白被睡了一次,可能連銀子都拿不到,餘穗就更難受了。
“把衣服穿上。”見她像木偶一樣傻愣愣的一動不動,秦璟鉞聲音緩和了些。
餘穗只是順手攏了兩下衣服,勉強遮蓋住了身體,卻還是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看得出她是在鬧脾氣,秦璟鉞更煩了,他從懷裡取出了個荷包丟到了餘穗面前道:“就當這次是我欺負你,你自己不也說了嗎,把你當伶人歌姬,這些夠了嗎?”
有些話說得不夠直白,也足夠讓人聽出他的意思。
餘穗又何嘗不懂,他依舊在羞辱她。
明明這次她全然是受害者,卻也沒能讓對方有絲毫的憐憫,雖是心裡還堵得厲害,可是那個荷包還是吸引了餘穗的注意,她咬了咬牙,終於強迫自己舍掉無用的尊嚴,伸手把那個荷包扯了過來。
開啟看了一眼,裡面竟然足足有五十兩銀子,明明還難受得很,她的眼淚卻直接止住了。
看到這一幕,秦璟鉞臉上又是一片嘲諷。
還以為她多麼貞潔,原來不過是銀子沒給夠,真夠下賤的,也廉價。
秦璟鉞嗤笑:“不就是要銀子嗎?下次直接點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