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餘穗眼裡,他除了有副好容貌以及一個好家世以外,好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而且脾氣還不那麼好。
“你崇拜他做什麼?”餘穗問。
“怎麼不能崇拜他了?不只是我,我們幾個跟著陳鏢師練武的人都崇拜世子呢,他八歲進軍營,十歲上戰場,一直到十八歲回來都從無敗績,這樣的人有什麼理由不崇拜?他簡直就是我們心裡的神話,阿姐,你還沒說呢,你到底有沒有見到過世子?”餘稷道。
秦璟鉞還有這樣的一面嗎?
餘穗低垂著眉眼。
不知怎麼,她就想到了對方那雙帶著厚厚老繭的手。
進侯府一個月,她從沒見過秦璟鉞握劍或者習武。
確切的說,秦璟鉞好像每日都很閒,她都沒見過秦璟鉞幹什麼正事,怎麼餘稷口中的秦璟鉞竟是那麼陌生?
“見過。”餘穗說。
只是她見過的好像和餘稷口中的那個人判若兩人。
餘稷眼睛更亮了,他又問:“那世子是不是…”
餘稷話沒說完,突然見餘穗的視線看向了一個方向,人也朝著他身後躲了躲,他忙擔憂道:“怎麼了阿姐,你在看什麼?”
餘稷的眼睛順著餘穗目光的方向望過去,就看到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打馬而來,因這是清晨的緣故,街上行人不多,這支隊伍一路無遮無攔,賓士而過,每個人身上都帶著股英氣。
隊伍最前面那人身穿銀甲,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手裡握著杆長槍,一派英姿颯爽的模樣,明明只是策馬而來,卻又好像整個人都與手裡的槍融為一體,帶著股子鋒銳的煞氣。
餘稷敏銳地覺得,餘穗看的就是他。
“阿姐,你認識他?”餘稷又問。
餘穗抿著唇,輕聲道:“他就是世子。”
話說著,她恨不得將整個身體都藏在餘稷的背後。
餘穗知道自己草木皆兵了,秦璟鉞看起來就很忙,應當沒理由理會她。
可是看到對方那張臉,她就是沒來由的不安,她害怕秦璟鉞停下來,害怕他當著弟弟的面羞辱自己。
他平常對自己的那些冷嘲熱諷,自己都能忍,可是她不想讓弟弟,讓家人看到自己在侯府那麼狼狽卑賤,他們會擔心的。
可上天好像並沒聽到餘穗的祈禱,秦璟鉞的馬兒在她面前慢了下來,最後停下,他那雙眼睛如淬了寒冰一般,牢牢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