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道:“溫玉姐姐,溫玉姐姐,你在裡面嗎?你說句話好不好?穗穗好怕,到底是誰把你擄走了啊?”
她這回不再像剛才那樣哭得小聲,反而故意提高了聲音,足夠讓這兒所有人都聽到。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不是侯府二公子的接風宴嗎?二公子怎麼就撇下我們強迫丫鬟?”
“這…世風日下啊,這實在是荒唐!”
“不是說二公子師承當世大儒嗎?這…這怎麼就…”
侯夫人之前根本就沒想到裡面的人會是秦璟硯,她只想著趕緊把事情處理了,門被撞開之後,更是擋都沒擋,這下子秦璟硯衣不蔽體的模樣直接暴露在所有人視線裡,她再想擋已經來不及了。
聽著旁人的議論聲,貶低聲,侯夫人渾身都被氣得發抖,她剛想張口咬定是那丫鬟下賤,不知死活勾引秦璟硯,但餘穗的哭聲又讓她清醒了過來。
尋常時候,她大可以隨便打殺了那丫鬟。
可現在有二皇子以及一眾大臣在場,再加上餘穗從最開始就哭喊著溫玉是被人強行虜進去的,她若還一口把過錯都推在溫玉身上,勢必會給侯府,給自己帶來不小的影響。
心念電轉之間,侯夫人突然反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餘穗的臉上,她怒斥道:“你個下賤東西,胡言亂語什麼呢?那溫玉早就在我這兒過了明路,她本就是硯兒的妾室!”
侯夫人這一巴掌打得很重,餘穗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在嗡嗡作響,可是聽著她親口承認溫玉是秦璟硯的妾室,餘穗那顆懸著的心頓時鬆了下去。
她就是打著這個目的,逼侯夫人認下溫玉。
秦璟硯還是一副不太清醒的模樣,就算鬧了那麼大的動靜,她也依舊按著溫玉亂蹭,溫玉緊咬著牙關,屈辱讓她渾身都在發抖,指甲陷入掌心,掐出了斑駁的血痕。
在聽到侯夫人那句話的時候,她的心也是一鬆,一切的屈辱都因為這句話變得值得了。
哐噹一聲,門被關上了,侯夫人又陪著笑臉道:“真是讓各位大人見笑了,我兒他是個重情義的,同這溫姨娘兩情相悅,如今久別重逢,情難自抑,這才做了這等荒唐事。”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可是不斷髮抖的肩膀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兩情相悅,情難自抑,總比強佔丫鬟要好聽得多,就算這會兒侯夫人恨極了裡面的溫玉,也只能咬牙將這事先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