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口處還帶著被酒打溼的痕跡,暈染在了大朵的山茶花上,方才在拂花樓裡還撐著有幾分宋驕陽的樣子,這會兒倒是像受驚的小鹿一樣,整個人蜷縮成了小小的一團,看起來無助極了,無端惹人憐愛。
秦璟鉞忽然嗤笑了一聲,偽裝罷了,她慣會如此,頂著張無辜的臉,楚楚可憐地騙取別人憐憫,實際上心思多得很。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秦璟鉞說話,餘穗那顆提起來的心又重重地落下,自己剛才自作主張,秦璟鉞定會有意見,不過沒有斥責,沒有懲罰,她總歸算躲過一劫。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馬車裡安靜得詭異,一直到馬車在侯府門口停下,餘穗才聽秦璟鉞道:“忘了今日的事。”
事實上,今日所有的事餘穗都覺得雲裡霧裡,本就想不明白,她便也沒打算多想,這會兒她聽話地點頭:“奴婢知道了。”
她說腿軟的話並不是作假。
踉踉蹌蹌的回到住處,臀上的傷果然又裂開了,苓兒重新給她上過了藥,她便疲憊地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世子在拂花樓把一個女子弄得腿軟的訊息,不知怎麼就在侯府傳開了,等餘穗醒來的時候,訊息已經發酵了一上午,幾乎已經傳遍了全府。
秦璟鉞特地叮囑她忘了昨日的事,訊息必不可能是他傳出來的,那麼大抵就和秦璟硯脫不了干係了,想到這個可能,餘穗就開始頭疼。
她總覺得秦璟硯搞出這一出來就是故意試探她是不是拂花樓的那女子。
同樣頭疼的還有明珈。
本來昨日秦璟鉞說親自帶她回宮看兄長,她還覺得秦璟鉞待她當真偏愛,哪曾想今日就聽到了拂花樓的訊息,旁人不知秦璟鉞帶去拂花樓的人是誰,有倩倩和阿意給她通風報信,她可是清楚得很。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餘穗那小賤蹄子真的勾搭上了世子,現在世子嫌她礙眼,要送她走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明珈心裡就發堵,她並沒有聽話地在侯府門口等著秦璟鉞,而是早早的去了臨濤院。
等秦璟鉞下朝回來,才剛推開房門,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異香,那香味甚至還有些熟悉,他眉頭當即皺了起來,沉聲道:“明珈,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