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杯,提高了聲音:“再次感謝諸位同僚來侯府赴宴,以後我兒在朝中可要仰仗諸位照顧了。”
“侯爺客氣了,以二公子的文采風骨,怕是我們這些人以後還得仰仗二公子。”
“李大人說的是,若非今年陛下龍體欠安,秋闈取消,想必此刻二公子已經給侯府掙個狀元回來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哎,王兄此言差矣,二公子尚還年輕,便是放到明年春闈,必也能給侯府整回榮光。”
……
在一群人的吹噓之下,永明侯簡直飄飄欲仙,他正想再說些什麼,就見有個小廝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侯爺,大事不好了侯爺,外面忽然來了個書生,在外面鬧了起來,說是二公子剽竊他的文章,要向侯府討個說法呢。”
小廝語速極快,永明侯反應過來想要制止的時,他已經把該說的全說了一遍。
原本都賠著笑臉的官員們這一刻都把探究的目光投向了秦璟硯,秦璟硯原本就低著頭,這會兒更是連腰都躬了下去。
侯夫人當即站了起來呵斥:“什麼書生?分明就是嫉妒我硯兒的才學來搗亂的,趕緊把人趕走。”
“可……可是外面已經聚了許多百姓,奴才們擔憂把人強行趕走對公子,對侯府名聲不利。”小廝說。
他字字句句都是為侯府為秦璟硯考慮,便是永明侯再惱怒,此刻也沒辦法在眾目睽睽之下責怪他什麼。
“把他叫進來,本侯倒要看看他到底…。”
永明侯不耐煩的話還沒說完,秦璟硯額頭就被冷汗浸溼了,他慌亂地打斷了永明侯的話:“不…不可!”
這幾個字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他強行穩住心神,又挺直了腰桿:“若是什麼人都能來碰瓷別人的嘔心瀝血之作,豈不是讓天底下的學子寒心,要我說還是趕緊把人打發了去,莫要讓這種人汙了諸位大臣的眼。”
剛開口的時候,秦璟硯聲音裡還有幾分心虛,但越是往後說,他就越發的理直氣壯起來。
若是場上這些有權有勢的大人拆穿他,他當然畏懼,可來人既是個窮書生,他還有什麼好怕的?他可是侯府的公子,一個無權無勢的東西,他只要不要人進門,對方又能如何?
竟然敢自己上門來鬧,當真是蠢貨一個,等應付過這一關,他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那蠢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