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兒走後沒多久,就匆匆跑了回來:“姑娘,大事不好了,明珈姑娘走後沒多久,就昏倒在了路上,現在已經被抬去臨濤院了,奴婢去了臨濤院,但世子只說了讓您過去。”
昏倒了?
那麼快。
餘穗眉頭緊鎖,到底是自己發現的晚了一些。
不敢耽擱,餘穗很快就收拾妥當同苓兒一起出了門。
臨濤院裡的情形和明珈初生紅疹的時候相去不遠,守在院子裡的卻只有倩倩一人,她低著頭,渾身都在發抖,臉上都已經沒了血色,見到餘穗來,更是避讓的意思明顯。
那笙姨娘只說了這藥能讓明珈身上的疹子反覆不斷,只是捉弄人的玩意兒,並不會傷人性命。
她怨恨明珈搶了世子給她的扳指,便想著用這些藥粉讓明珈在世子面前出醜,可是明珈怎麼就昏倒了呢?
她可是見到了,明珈被抬回來的時候,那身上的紅疹明顯比之前還要嚴重。
這不會真出事了吧?
手心裡已經被汗水浸溼。
倩倩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從胸腔裡蹦出來。
為了提防被人陷害陷入被動,餘穗故意沒遮眼睛,她把倩倩的反常都看在眼裡,心裡隱隱有了猜測。
秦璟鉞臉色冷沉地從明珈房裡出來,徑直朝著餘穗和倩倩走了出來,他直接質問:“不是說讓你照顧好明珈嗎?這是怎麼回事?”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明珈姑娘今日醒來,身上的疹子就漸漸的消失了,她說有事去餘姨娘處,不讓奴婢跟著,結果回來就…”
倩倩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她的額頭緊緊地貼著地面,身體壓得極地,如此姿態,也讓她渾身的顫抖變得不那麼明顯了。
那明珈情況未明,倩倩自知不對,急切地推卸起責任。
餘穗同樣跪了下去,她道:“請世子明鑑,明珈姑娘在觀月居統共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甚至連觀月居的茶都沒飲過,現下出了這樣的事,妾身實在冤枉,且妾身亦是想不明白,倩倩姑娘和明珈姑娘幾乎同時生了疹子,怎麼現下只有明珈姑娘出事了,倩倩姑娘卻完好無損,這事兒是不是有些奇怪了?”
“餘穗!你什麼意思?莫不是你覺得是我陷害明珈姑娘?”倩倩心裡本就慌,現下聽了餘穗的話,她當即忍無可忍質問。
餘穗說:“姑娘莫惱,這府裡誰不知道你與明珈姑娘最是親厚,就連世子賞的貼身物件都能送給明珈,我又怎麼會懷疑你害明珈呢?我此番不過是合理的提出問題罷了。”
扳指…
倩倩渾身發冷,額頭上也有冷汗順著臉頰滾落到手背上,冰寒刺骨。
這餘穗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哪裡知道?我近來一直和明珈姑娘同吃同住,我…我也不知為何她忽然就出了事。”倩倩說。
被餘穗這麼一堵,她也不敢再攀咬餘穗,只想著趕緊把自己撇出去。
“你是什麼時候發覺明珈疹子好了的?”秦璟鉞問。
倩倩仔細回想了一下:“早上醒來,大概辰時左右吧。”
“昨日夜裡可有什麼異常?她見過什麼人?”秦璟鉞又說。
“昨日回來後,只有侯夫人來給姑娘道歉了,除此之外再無異樣。”倩倩說。
她的視線裡,只能看到秦璟鉞的袍裾,喉頭微動,不受控制的嚥了嚥唾沫,她想到了某個東西,但此刻完全不敢說出口。
餘穗慢悠悠地道:“說起昨日,妾身倒是想到了些許不同,在德馨居的時候,明珈姑娘不是被蛇咬了一口嗎?會不會是這個緣故?”
倩倩猛地抬頭,目光怨恨地盯著餘穗。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趕緊把事情搪塞過去,這餘穗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