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明珈直接帶著倩倩阿意在餘穗面前練起了走姿。
就算餘穗的眼睛依舊看不見,她也知道這些人此刻來這兒就是為了盯著她的。
膝蓋上的傷本就沒有好全,又一次跪在堅硬的青石地板上,沒一會兒,餘穗就覺得自己的腿疼得麻木了,從膝蓋往下的部分更像是直接失了知覺。
明珈等人的聲音時不時地傳來,餘穗也不敢換姿勢,生怕又讓她們抓了把柄。
也不知過了多久,明珈開始讓倩倩和阿意自己練習,她自己提著裙襬走到了餘穗面前:“穗穗呀,我不得不承認,你的聰明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只是可惜了呀,聰明又能如何?世子不信你,一切都是枉然。”
話說著,明珈乾脆在餘穗的面前蹲了下來,她手捏住了餘穗的手腕,撫上了自己的髮鬢,手心處傳來幾分涼意,只碰了一下,餘穗就知道明珈帶她摸的是什麼。
那隻曾被明珈送給她的玉簪,那隻讓她在這裡罰跪的玉簪,這會兒又戴在了明珈的頭上。
明珈又說:“怎麼樣?是不是很不甘呀?可你不甘又能如何呢?世子都說了我尊你卑,你討好我就是規矩,可你偏要和我作對,這都是你自找的。”
餘穗心裡有那麼一種衝動,想要把明珈頭上的玉簪扯下來丟掉,可這也僅僅只是一個想法罷了,她不敢這麼做,她還有必須要留在府裡的理由,她不能被趕出去。
頭低了又低,餘穗擺出了最謙卑的姿勢,卻也依舊沒接明珈的話。
明珈嘖了一聲,將她的手甩開了,她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地看了餘穗一眼,忽然高聲道:“倩倩呀,我記得世子說要她跪著對我懺悔,對嗎?”
“是這樣的,明珈姑娘。”一聽這個,倩倩立刻來了精神,聲音裡都能聽出明顯的雀躍來。
明珈說:“聽到了嗎?餘穗,世子可不只是要你跪著,還有懺悔呢,怎麼沒見你懺悔?”
餘穗抿唇,明珈明擺著就是要為難她到底,這會兒她忽然有些懷念自己當初當啞巴的那段時日了,至少可以不用被逼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