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衣服產生的錯覺,不出意外,他就是溫玉那個姘頭!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一邊吊著溫玉,一邊在外面騙了別的女人的身子?
“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麻煩?那次本也是你自願的,我可沒跟你承諾什麼,更何況我不是還把你撈進德馨苑了嗎?”
“可是…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啊陳管事,你不能不管我啊!”
“孩子?你說你有了我的孩子?這話是真的?”
“當然,我怎麼敢拿這種事騙你,陳管事,我…”
“胭兒,你聽我說,方才的話你當我沒說過,我會給你個名分的。”
“凌霜院那邊…”
“她?呵,一個被我玩爛了的賤人罷了,我自會解決。”
說話間,男人已經拉住了女人的手,女人也嬌笑著靠進了男人懷裡,兩個人親密得就像不曾爭吵過一樣,一邊說著悄悄話,一邊漸行漸遠。
假山的縫隙裡,聽完了全程的餘穗只覺得背脊生寒,她依稀看到了男人最後猙獰的表情,他到底想做什麼?難道要對付溫玉?
餘穗毫不懷疑那男人能做出這種事來,畢竟能弄來媚藥的人,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莫名聽到這麼大的秘密,餘穗好半天都沒辦法回神,
“姑娘,姑娘,苓兒來給您送飯了,您在哪兒?”外面忽然傳來了苓兒壓低聲音的呼喚,餘穗思緒歸攏,她這才想起從假山裡出來,稍稍挪動身子,她就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膝蓋上的傷本就沒好,跪了一下午之後已經跪出了血印,方才她急著往假山裡鑽,根本沒時間注意,直到這會兒才發覺假山凹凸不平的石頭已經將她的左腿膝蓋劃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褲子也被刮裂了,稀稀拉拉的血珠子掛在嶙峋的假山石壁上,看起來格外的刺目。
餘穗一下又一下地調整著姿勢。
總算將自己從那逼仄的縫隙裡擠了出來,隨即她就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苓兒聽到動靜,慌忙放下手裡的食盒,朝著她跑了過來,看到她滿腿的血,苓兒也是被嚇了一跳,她慌亂道:“姑娘,您…您怎麼會在這兒?還有你的腿怎麼傷得這麼嚴重?不然奴婢還是去稟報世子吧,您再這樣跪下去,只怕腿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