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璟鉞點了頭,溫玉才道:“奴婢發覺侯夫人懷孕一事有假,甚至她身邊的翠枝告訴奴婢,她們打算從外面抱養一個男嬰。”
秦璟鉞早就懷疑侯夫人那一胎有些蹊蹺,也一直提防著,倒是沒想到她還有後招,竟然還敢混淆侯府的血脈。
“這件事爛在肚子裡,別讓任何人知曉。”秦璟鉞說,尤其是不能讓餘穗知曉。
那日觀月居的事,他哪裡看不出來餘穗有故意挑撥的意思,她必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父親的事,才會對秦璟硯暴露出那樣直白的惡意。
一次便也罷了,秦璟鉞實在擔憂她被怨恨衝昏了頭腦,做出更多沒有理智的事來。
那女人平常看著不溫不火,還算安穩,但膽子也是真大。
他不是不讓她報仇,卻也實在怕她衝動。
如此倒不如自己解決乾淨了再告訴她。
想到前兩日的觀月居,秦璟鉞眸色忽然沉了沉,他凝視著溫玉:“觀月居的事有沒有你的手筆?”
關於她父親的死,自己一直瞞著,還有秦璟硯突然到了觀月居也實在蹊蹺,他還沒來得及深查,眼下見了溫玉,算是一切都明晰了。
溫玉的肩膀都顫抖了幾分,她還記得自己上次來的時候,秦璟鉞對自己的叮囑,可是想到那日餘穗紅著眼睛的模樣,她還是道:“餘姨娘最在乎她父親,奴婢實在不忍心…”
“你不是在幫她,你是害她。”秦璟鉞聲音淡淡,也沒說責怪的話,溫玉卻莫名覺得有一股壓力朝著自己襲來,這種感覺好像比明遠侯帶給她的窒息感還要可怕。
溫玉頭貼在地面上,不敢說話,外面忽然傳來了姜闊的驚呼:“餘姨娘,您怎麼來了?”
她怎麼來了?
秦璟鉞眉頭微皺,溫玉臉上也有些許的慌亂。
外面女子說了句什麼,聲音有些小,緊接著就是姜闊很是雀躍的說了句請,吱呀一聲,門就開了。
只聽這些動靜,秦璟鉞忍不住腹誹,這姜闊真是越來越沒規矩,竟是連通報都省了。
早知道姜闊一直有心關照餘穗,但現下這般,明顯是殷勤過頭了。
餘穗提著食盒繞過屏風走了進來,先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溫玉。
她看不到溫玉的臉,單是看身形卻也感覺到了些許的熟悉,衝著秦璟鉞行了個禮,餘穗遞上了手裡的食盒:“妾身聽聞世子今日勞累,休息不好,特意給世子熬了安神湯。”
她記得自己的目的,忽略掉了溫玉的存在,將聲音放的又柔又媚,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兩步殷勤的開啟了食盒,將裡面的湯藥端了出來。
她今日穿的衣服格外的寬鬆,微微彎腰,領口就散開大半,露出裡面潔白如玉的肌膚。
秦璟鉞不免就想到了最初的那一次荒唐,起因也是因為她送來的一碗湯,目光銳利地望向桌上的湯碗,這又是要做什麼?故技重施?
她最近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察覺到秦璟鉞神色不對,餘穗心跳都快了許多,臉上也帶了些許的心虛,腰卻是彎得更低了,領口也散得更大,
如此作為,秦璟鉞自然知道她是故意的,瞥開了眼,秦璟鉞道:“你先出去吧。”
“是。”溫玉如釋重負的應了一聲,急匆匆的就要出門。
哪怕她只說了一個字,餘穗還是聽出了濃烈的熟悉感,她猛的回頭看向了溫玉,正好和溫玉打了個照面:“溫…溫玉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一時間,餘穗心頭升起了濃烈的羞愧。
她今日是打著套秦璟鉞話的主意來的,昨晚回去以後,她想了許多,發覺秦璟鉞其實吃軟不吃硬。
尤其是每次行完房事,他好像都格外的好說話,最開始自己算計他的時候,他明明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