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放乾淨一點。”秦璟鉞本就心情不好,直接忽略了永明侯後半句話,聲音也冷了下來。
他目光環顧一圈,正好看到在永明侯的身後還站著沈拓,看沈拓的模樣,明顯是有話要說。
事實上聽了永明侯方才的怒斥,不用沈拓說什麼,秦璟鉞也知道是他的好父親來倒打一耙了。
看來現在秦璟硯應該已經順利被永明侯的人接走送去松原山了。
“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有你這麼和父親說話的嗎?你知不知道硯兒出事了!秦璟鉞,為父是相信你,才把硯兒交給你來護送,你怎麼能…怎麼能…”永明侯怒到了極點,聲音都有些顫抖,他的手攥著秦璟鉞的肩頭不放。
“怎麼能什麼?父親不妨把話說清楚,我這才剛回來,還不知發生了什麼。”秦璟鉞說。
一邊說著,他一邊把餘穗放了下來,示意跟過來的姜闊帶著餘穗離開。
餘穗這會卻不走了,她手緊緊地攥著裙襬,一雙眼睛瞪得極大,整個人都在瀕臨崩潰的邊緣。
秦璟硯又出事了,那和他一起的溫玉呢,溫玉會不會也?
一想到這個可能,餘穗的雙腿都開始發軟,她踉蹌一步,險些直接跌坐在地上。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自己身邊的人要一個接一個地離開?為什麼噩耗要一個接一個地朝著她砸過來?
明明前兩日還都好好的!
秦璟鉞察覺到餘穗的異樣,到底沒有讓姜闊強行把餘穗帶走,而是伸手扶住了她的腰,免得她真的站立不穩。
“我是相信你才讓你的人去護送硯兒,結果倒好,路上遇到匪徒,你的人竟然丟下硯兒跑了,秦璟鉞!你真是好狠的心!硯兒可是你弟弟,你怎麼能直接拋下他?”永明侯痛心疾首地怒斥著,臉上的表情愈漸猙獰,彷彿要將秦璟鉞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不可能吧?我的人可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怎麼可能被尋常匪徒嚇退?沈拓,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秦璟鉞說。
說話間他伸手撥開了永明侯那隻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還不忘輕輕撣平了肩上衣衫的褶皺。
“不是匪徒,是死侍,他們目標明確,就是衝著二公子來的,且個個小心謹慎,像是生怕傷了二公子一般,許是底下人瞧著他們並無惡意且在保護二公子便以為是侯爺派來護送二公子的,直接把人讓了出去。”沈拓說。
他難得一次性說這麼長的一段話,字字句句都生硬無比,聽不出一點感情起伏,就像是在背打好的草稿,姜闊在後面急得恨不得衝出去替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