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秦璟硯就獨自一人出了聽風閣,看著四下無人,他徑直去了觀月居。
觀月居里果然如溫玉說的那樣,靜得聽不到一點動靜,只有主屋亮了盞小燈。
站在門口,秦璟硯給自己壯了壯膽,猛地推開了房門,還順手把門鎖了個結實。
餘穗就坐在梳妝檯前,聽到動靜,她略微回頭,看到躡手躡腳走進來的人,面色如常:“苓兒,是你回來了嗎?”
她這一開口,秦璟硯就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好像漏了一拍,嚥了嚥唾沫,他上前兩步,直接從背後朝著餘穗撲了過來。
餘穗腳步稍稍挪了挪,避開了秦璟硯的動作,茫然道:“苓兒,你怎麼不說話?”
方才溫玉的人過來,把一切都告訴了她,對方說秦璟硯可能會來,要她做好準備,餘穗便直接派了苓兒守在院子裡,自秦璟硯進門起,苓兒就已經跑去叫人了。
“是我。”秦璟硯終於開了口,他又朝著餘穗伸出了手來,餘穗不敢躲得太明顯,這次被他拽住了袖子。
“二…公子,您…您怎麼會來?”她驚恐地發問,肩膀肉眼可見的不停顫抖。
秦璟硯手忽然用力,扯著餘穗的袖子把她拉進了懷裡:“本公子聽說餘姨娘這幾日心情不好,實在心疼得厲害,特地過來看看的。”
“二…二公子,您…您放開妾身,妾身是世子的人,您…您怎能如此孟浪?”餘穗推搡著他,聲音急切,力道卻不大,頗有些欲拒還迎的意思。
秦璟硯瞧著她那張含著淚楚楚可憐的臉,一下子就心猿意馬起來,他道:“行了,本公子早就知道了,大哥把你放在這裡,實際上根本不在意你,怕是也沒碰過你吧,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當初大哥納你為妾,也不過是故意同我作對罷,穗穗,你瞧你自己在這裡也怪冷清的,不如就從了本公子?本公子定會對你好的。”
“二公子胡說什麼?妾身已是世子的人,怎麼能…”
“那又如何,這件事你知我知,你從了我,以後你想要什麼綾羅綢緞,金銀珠寶,我統統給你弄來,不比你一個人在這兒冷冷清清的快活?”秦璟硯直接打斷了餘穗。
越說他越覺得自己這個提議格外的可以。
反正秦璟鉞從來沒有來觀月居看過她,而自己又惦記了她那麼久,這不就是件極好的買賣?
正好母親做了對不起她的事,自己還能多補償她一些。
秦璟硯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你好好想想本公子說得對不對?那秦璟鉞有什麼好?心裡裝了旁人,只會給你委屈受罷了,本公子就不一樣,本公子心大得很,可以裝很多人。”
餘穗還是頭一次聽人把花心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她眼睛瞥向旁邊搖曳的燭火,眼見著那蠟燭好似短了一些,想來苓兒應該快把人請來了,她猛地推開了秦璟硯:“放肆,你怎可有這樣荒唐的想法?”
“荒唐?我哪裡荒唐了?明明先看上你的,結果他秦璟鉞卻非要同我爭,枉我之前一心一意地把他當做大哥,他倒好…呵,一個女人也不願意讓給我。”秦璟硯被踩到了痛處,聲音都提高了許多。
之前還不覺得什麼,現在聽侯夫人點破了秦璟鉞的所作所為之後,他才發覺秦璟鉞哪裡是為自己好?一個他分明不喜歡的女人,自己討秦璟鉞都不讓。
還把人放在觀月居里碰也不碰,故意羞辱自己嗎?
秦璟硯越想越氣,他附身就對著餘穗壓了下來,餘穗目光望向投在窗紙上大片的黑影,她忽然提高了嗓音尖聲道:“二公子如此,就不怕世子發現嗎?”
“行了,你也不用唬我,大哥根本就沒來過你這觀月居,他這會定是守著臨濤院那個呢,穗穗啊,本公子可是念了你有些時日了,你就從了本公子吧。”秦璟硯說著,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