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樣。
他也是這樣想的。
原來如此啊。
針砭時弊,一針見血。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慕容淮之內心的一些困局豁然開朗。
既然他把這些事看的這麼透徹,那肯定也有解決的方案吧。
翻開下一頁,竟是省略號。
看著這一連串的....
慕容淮之沉默了。
省略號後面,還畫了一個笑臉:“二哥,以後我們好好相處,還有,我脾氣不怎麼好,二哥多擔待...,”
不是求和,不是施壓,平平靜靜的一句話。
可他卻聽出了威脅的意味。
慕容淮之眼底閃著辨不分明的意味,倏然輕笑:“二哥?”
“他對我,可沒當哥哥敬著...”
他意猶未盡的再次看了一遍前面的內容。
這才看向一直欲言又止的慕析,“慕伯,有話說?”
在他面前,慕析說話一直都很直接:“淮之,三少爺解決了沈家的事...”
“我知道,大哥還找他一塊喝了酒...”
“宴禮的歌舞廳,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你讓他抽空去接收一下,淮之,我先去忙了...”
他們兄弟之間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慕容宴禮開啟書房門走了進來,“聊什麼呢,”
慕析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歌舞廳,還回來了,”
“呦,可那小子的第三條腿也接不回去了啊,五叔家裡人能樂意?”
“三少爺做的決定,他應該心裡有數吧,”
慕容宴禮嘿嘿一笑:“成,我今晚上就去看看,”
慕析走後,他笑嘻嘻的湊到慕容淮之面前,拿起桌上的紙就看了起來。
“豁...淮之...老三這腦子比你的好使啊,我都能看懂...”
慕容淮之眼神淡淡的看著他。
“看什麼...我這張貌若潘安的臉放在你身上真的是白瞎了,每天沒個笑臉...難看死了...”
“他不是善類...”
慕容宴禮笑了,“笑死,咱家誰是?”
慕容淮之微微眯眼,神情頓住。
他笑嘆:“淮之,我以前也糾結過,旁系那些兄弟經常背後絮叨的‘小妾生的’‘私生子’這些話不止你聽過,我也聽過...”
“這些話可真他媽難聽...”
“不服氣,憑什麼,你有的這些狀態,我都有過,可是有一天,我聽到他們在說...如何給老三一個下馬威,如何讓他知道分寸,言談間...”
一點尊重都沒有。
他們肆意的談論交談著,每句話都是惡意。
“沒爹沒媽,父親不在身邊,能有多好的教育,內陸那貧窮的地界,能見過什麼世面,”
慕容宴禮眼底暗沉,盯著他,慢慢把話說完:“那天我終於明白了,沒有什麼嫡系直系,婚生子妾生子之分,他們針對的....是我們三房所有人,”
“他的資料你看過,淮之,老三跟我們一樣...也是個沒父親在側的孩子,他甚至比我們多吃了二十年的苦,”
“我們沒必要爭什麼鬥什麼,爭鬥,內耗的是我們自己,高興的卻是其他人,”
慕容淮之望著他,眸子裡翻湧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他一直以為這個兄弟只知道沒心沒肺的玩樂。
原來,他也想過這麼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