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一個追求我的富二代送了我一個包包。”
“我不喜歡他,所以拒絕了。”
“後來同桌告訴我,那個包包值好幾萬,而且還有升值的可能。”
“我要回了包包,試著虛與委蛇,試著逢場作戲。”
“把他們送我的禮物統統賣到王阿姨那,總算湊夠了一段時間的治療費用。”
季夏沉默了。
難怪這娘們生日開口就要幾萬的包包。
原來是想著爆追求者的金幣。
有幾十下子!
“包括我的嗎?”季夏忽然開口。
林筱竹怔了怔,語氣低了下來。
“包括不過我留了一件便宜的”
其實季夏一直很困惑,為什麼有那麼多人送林筱竹奢侈品。
而她卻很少穿那些奢侈品出門。
原來是為了在回收店賣個好價錢,刻意不用。
困擾季夏多年的疑惑在這時候解開。
林筱竹緊緊盯著季夏,有些自嘲地問了一句。
“我是不是很虛偽,很賤?”
季夏沒有回答。
或者說,他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人都是多面性的。
透過表象瞭解一個人很蠢。
就像網上的一位擦邊女主播,背地裡其實是鄉村的支教老師。
人前瘋狂擦,人後瘋狂捐。
賺的錢髒,也不髒。
林筱竹錯了,也沒錯。
穿過幾條破舊偏僻的巷子。
兩人來到一棟居民樓前。
林筱竹從包裡拿出鑰匙,熟練的開啟油漆脫落的木門。
“外婆,我回來了。”
木門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響。
一股中藥味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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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很小,傢俱也很陳舊。不過收拾的很乾淨。
“筱竹回來啦?”
一名頭髮灰白的老人拄著柺杖朝門口走來,身影有些顫抖。
林筱竹放下行李箱,連忙上前攙扶。
門後的小鋤頭和鏟子還沾著一些新泥,她有些埋怨的說道。
“外婆,你怎麼又去種地了,醫生不是讓你少劇烈運動嗎?”
老人擺了擺手。
“我身體好多了,不礙事的。”
“種點菜,也能減少一些家裡的開支。”
“這位是?”
老人揉了揉眼睛,似乎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我是林筱竹的同學,季夏。”
季夏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哦!同學啊!進來坐,進來坐。”
林筱竹的外婆佝僂著身子,顫顫巍巍的搬來一個小板凳。
“謝謝,不過我也該回家了。”
季夏謝絕老人的好意,朝外面走去。
“筱竹啊,去送送你同學。”
“好。”
林筱竹輕輕帶上房門跟了上去。
“是不是很意外?”
季夏點了點頭。
“是挺意外的。”
林筱竹給他的印象一直是個小綠茶。
穿著時尚,略有心機。
然而沒想到陳舊的房屋和垂垂老矣的外婆卻是她唯一的家。
“其實媽媽去世後,我一度想過自殺。”
“是外婆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林筱竹自言自語的說著。
“奶奶說我和我媽這樣的害人精就不配嫁人。”
“知道自己有病就別禍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