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心中暗道:按照方才客棧之人所說,戀愛腦是昨日遇遇襲的,畫面裡男子是第三日,也就是明天才會來。
看來自己還有一天時間。
白磷心中沉住氣,敲了敲門。
“誰?”
房間內傳出一道悅耳的聲音,但聲音中氣不足,顯然其主身受重傷。
慕白衣傷得很重,所以選了個小客棧躲著,一邊療傷,一邊嚮慕家求援。
眼下她要應對的不止是追襲她的妖獸,還有暗處的敵人。
慕家可不是個小家族,在附近有著不小的名聲,因此慕白衣身邊總有好幾位保鏢。
昨日那群妖獸突然襲擊,若非保鏢拼死守護,否則她絕對難逃一死。
很顯然,有人將她的行蹤洩露給妖獸。
在這種情況下,慕白衣自然極為敏感,不敢信任他人。
白磷首要任務就是:獲取戀愛腦的信任。
“慕仙子不必擔心。我叫白磷,是這座鎮子之人,曾受過慕家恩惠,僥倖見過仙子一面,特此前來報恩。”
房間內沉默片刻,再次傳出聲音。
“你如何證明?又是怎樣找到我的?”
白磷不緊不慢道:“在承受恩惠時,我曾與一位慕家嫡系接觸過,他曾告訴我,慕仙子與令尊不合為虛,只是仙子單方面不喜歡父親而已。”
白磷頓了頓,繼續道:“仙子入住這家客棧時,正巧被我手下看見,我曾與他描述過仙子喜青衣,面容絕美。恰巧又聽聞昨日慕仙子遇險,白某這才驚覺是仙子在此。”
房間內再次陷入沉默。
我與父親單方面不和的確只有家裡少數幾人知曉,看來這人所言不差,只是是哪位兄弟姐妹將這事往外說了?
父母不喜孩子,沒事,畢竟大家族中子嗣頗多,有幾個不喜歡的也屬正常。
但她相反,她不喜歡父親在外沾花惹草的性格,母親當年遇上他以為得良人,結果只當了他的妾室,鬱鬱而終。
因此慕白衣對其十分厭惡。
這種事若是傳了出去,外人可不會管什麼原因,只會覺得這孩子沒有孝心,人品嫌惡。
然而父親卻偏愛她,在家族中封鎖了這件事,只對外傳出兩人不合。
這讓她心中複雜,常年不如何回家。
“進來吧,只許你一人。”
“這是自然。”
白磷嘴角翹起,心中暗笑。
這些都是他編的,畫面中戀愛腦戀愛後將這些一一告知了情郎,他還知道戀愛腦其實心裡還是崇拜父親的,只是母親那一關一直過不去。
這些都無從查證,他根本不怕翻車。
進入房間後,白磷將手中的菜餚食物放在桌上,目光清澈的四處打量了兩眼,隨即看著隔有珠簾和蚊帳的臥室。
屋內充滿了血液的氣息,在床邊還一些佈滿血液的衣物,他眼皮一跳,隨即鎮定下來。
“想必慕仙子還沒吃飯,我帶了一些菜餚和糕點,希望慕仙子喜歡。”
這小客棧的珠簾縫隙極大,蚊帳材質也一般,因此他能順利的看見盤坐在床上的戀愛腦。
“嘶!”
這戀愛腦長得是真好看!
白磷倒吸一口涼氣,若非提前有準備,恐怕已經失態了。
慕白衣盤坐在床上,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卻依舊難掩那驚心動魄的美麗。
她的眉如遠黛,即便在痛苦中依舊微微蹙著,透著一種讓人心疼的倔強。雙眸緊閉,長而濃密的睫毛像扇子般覆在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那原本粉嫩的雙唇此刻失去了血色,卻依然有著優美的弧度。
至於脖子以下都裹在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