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從未想過，突破竟會是這般讓人痛不欲生之事！
此刻，文氣瘋狂地將他全身經脈灌滿，彷彿一個即將炸裂的氣球，卻還在持續往裡充氣！
許是白磷的修為來得太過容易，根基過於薄弱，一時間修為難以突破，可體內經脈卻還在不斷擴張。
那些剛剛修復好的經脈根本承受不住這般緊繃，進而再度破裂，破裂後又癒合，癒合後又破裂……
“你小子好生奇怪，尋常儒修獲此滔天文氣，必然是連連破境，起碼也已是凝丹境了，你倒好，僅是堪堪突破了一個小境界。”
便宜舅舅看得是莫名其妙，那一日他只是大概檢視了白磷的體質和經脈，並未徹底探查他的丹田靈氣。
要是檢視了，就會發現，其靈氣強度遠不如那些苦修的同境修士。
畢竟，修行一途，憑空得來的修為又怎會強大，又何來堅實的根基。
“舅，別囉嗦了，我感覺自己要死了啊！有沒有……辦法！”
若不是體內那太陰真水錘鍊了白磷的意志力，恐怕他此刻已然疼暈過去。
“別急呀，瞧你這精神頭還不錯嘛。”
便宜舅舅調侃了一句，接著道：“鍾道友就不曾給你什麼儒家寶物防身？儒家寶物大多都能吸收文氣的。”
不早說！
聞言，白磷趕緊拿出三件寶物。
殺身筆和成仁書懸在白磷身邊，原本全部進入白磷體內的文氣頓時分出兩條溪流，湧入兩件法器當中。
聖言卻毫無反應，那些文氣彷彿感受不到這更強大的儒家寶物一般。
“舅，不頂用啊！還是有好多文氣…”
白磷原本還在驚呼，但很快臉色微變，驚慌道：“舅，那太陰真水在吸收文氣！”
便宜舅舅一點也不意外，點點頭道：“預料之中。你現在情況不妙，我不便出手，只能自己扛著。最好是多吸收一些文氣，突破境界。”
“若是那太陰真水吸收太多文氣，屆時我只能保住你的性命，但你算是廢了。”
聞言，白磷一咬牙，全速催動浩然正氣訣，將那些無主的文氣煉化成自己之物。
“啊！”
體內經脈反覆碎裂修復，這種疼痛簡直難以用言語描述。
便宜舅舅老神在在，他倒不覺的這小子會出什麼事，哪有儒修會被自己的詩句撐死啊？
最多受受折磨，破幾個境就是了。
“別嚎了，方才你念詩時的氣度都丟哪去了？這可是一句必然流傳千古的絕句，想想你因這句詩句，讓後世之人牢牢記住你，是不是很有感覺？”
白磷很想翻白眼，有個屁的感覺啊，又不真是他寫的。
轟！
一道只有白磷才聽得見的轟鳴聲響起。
他體內的靈氣徹底轉化成了靈力。
化氣境！
足足持續了半刻鐘，這些文氣才全部被白磷和兩件法器所吸收。
白磷沒來的及興奮，一道黑色的能量在體內橫衝直撞起來。
“太陰真水！”
在方才的拉鋸戰中，太陰真水已經修復好自身，開始活躍起來，並且在文氣的加持下，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大！
白磷只感覺經脈中有一條強壯的蟒蛇在四處衝撞，每次一次衝撞都會導致大片經脈破碎。
“舅…”
聽見白磷的求救聲，便宜舅舅一反常態，神色冷淡道：“這太陰真水不會讓你致死。”
“你可還記得你之前求劍訣所說的話？劍道魁首？劍道獨尊？”
“若是想成為那種存在，別說練劍了，連眼前這些痛苦都無法忍受，談何未來？”
白磷一怔，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