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凝神望去,自己正處在一間……教室?
他正坐在一張熟悉的冰涼凳子上,面前是堆成小山般的書,課桌上還有鋼筆劃過的痕跡。
他放遠視線,周圍是一套套桌椅,桌上是成堆的稿紙,隨意丟放的筆。
最前方是一張講桌,還有一面黑板。
此刻整個教室中除了白磷,就只剩講臺上的中年地中海教師。
教師低著頭似乎在批改作業,時不時撐扶眼睛,一會笑一會搖頭。
他看向窗外,正處於黃昏時際,橘黃色的霞光暈著半邊天空,有成雙的鳥兒落在窗上,發出悅耳的鳴叫聲。
幻境,陣法還是神通?
他分不清。
白磷臉上浮現一抹懷念之色,道:“連做夢都夢不到的東西,就這般放在面前,未免太不真實了。”
“白磷,過來。”
地中海中年老師抬頭看了一眼白磷。
“來了。”
白磷身穿一件深藍色校服,起身靠近。
地中海皺眉指著試卷,道:“這麼簡單的題也能做錯?‘若是你是愚公,你會選擇搬山還是搬家?’你看看你怎麼答的!”
白磷瞥了眼試卷,這道題的留白很多,顯然要闡述一段不短的原因,但上面的答案只有一句話。
“一劍開山。”
他笑容濃郁,道:“我覺得沒問題啊?”
“啪!”
地中海一拍桌子,臉色陰沉道:“白磷,你是睡糊塗了?馬上就要面臨你的人生轉折點,要是你不尊重世界,世界又怎會尊重你?你一點都不對接下來的人生考慮嗎?”
“老師,我很尊重世界,也對接下來的人生很期待,我認為我的答案很完美。”
地中海恨鐵不成鋼,伸出一隻手,重重拍下,似乎想要拍醒這個冥頑不靈的學生。
就在手掌打在白磷臉上時,這隻手牢牢抓住。
白磷眉宇間滿是笑意。
“老師,雖然我已一點也不記得您了,但…謝謝。”
一道劍光從地中海左肩劃到右下腹,血液濺滿半邊黑板,白磷身上衣物也黑了一片。
白磷鎮定地抹去臉上血液,下一刻,他出現在一座操場上。
————
林微寒坐在桌邊,身邊是妹妹林微暖。
她面露驚訝,這是自己的閨房?
她環顧四周,花瓶裡嬌豔欲滴的鮮花,窗外清脆悅耳的風鈴聲,還有在她面前揮手的妹妹。
林微寒有些迷茫,她不應該在這裡的,她似乎已經……已經……她不記得了。
“姐姐,姐姐!”
林微暖有些氣惱,拉住林微寒的手,道:“姐姐,不要走神了,白家少爺來了。”
林微寒先是一怔,隨即想起鎮上那個同齡人,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一月,半月,還是上一刻?
她有些恍惚道:“他來做什麼?”
“啊?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昨夜染了風寒?”林微暖把手放在林微寒額頭,詫異道:“也無異常啊?”
“怎麼了?”
林微寒總覺得有些不對,妹妹好似變年輕了兩歲。
林微暖聲音大了幾分,道:“是白家少爺上門提親了!”
“提…提親?!”
林微寒臉色漲紅,下意識摸向桌上的棗糕,卻被林微暖擋住。
“姐姐,這時候就莫要吃了,人家還等著你呢!”
林微暖拉著她的手,向門外走去,過了小院和兩條走廊,來到了一間大廳。
林微寒離開房時瞥見了桌上的一份顯眼的聘書,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耀眼的陽光讓她忍不住眯著眼,連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