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不是固定在白天直播。
九點收到直播訊息提醒時他還忍了十來分鐘。
這期間特意給某個好友打了個電話。
結果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他終究還是沒忍住點開了女孩的直播間。
他原本就不是什麼會壓抑自己喜好的人。
開啟直播間看到姜莞熟悉的身影的瞬間就像是個開端，之後的話便都成了從心而為。
好在他的這些話似乎確實發對了。
他收到了姜莞的回覆。
【莞莞：既然專一哥這麼想當，我當然也不忍心讓你失望，只不過我們說好了哦，先看看合不合適，好嗎？】
難以形容心底在此刻莫名生出的雀躍感，季如徵忍不住抬起唇角，打字道：【當然好。】
發完他便準備詢問能不能再加個微信之際。
只是剛剛打完這句話，他又忽而猶豫了下來。
這個時候問這個，看起來……或許有點得寸進尺。
思忖片刻之後，他終究還是將沒出去的字一一刪除。
事實上即便他發了姜莞這時候也不會看到，因為她已經退出了酷貓介面，轉而開啟了微信。
看清楚最上方的未讀訊息左側顯示的名字時，她眸光微深，毫不猶豫便點了進去。
昨晚成功加上邵廷的微信之後，到家沒多久她便編輯了一段感激的話語發了過去。
男人直至凌晨才回了一個“嗯”。
不過在姜莞眼中邵廷如果不是這樣的反應反而才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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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剛剛收到的這條未讀訊息，起源於她下午發去的一條訊息。
【邵先生，我能不能……請教您一個金融方面的問題？】
這次男人倒是很快回答。
邵廷：【你說。】
姜莞當時略微組織下語言，便直接發了過去。
【這個問題其實是我這兩天看商網新聞時突然想到的。應該有很多企業即便有特別看好前景的專案，也可能因為多方面的原因特別是資金限制而不得不考慮放棄。】
【雖然沒有這方面的可能，但我還是很好奇，如果換作是邵先生您，僅僅只擁有一家初創公司，毫無背景，資金困難，但同行都對這個專案虎視眈眈，而您幾乎沒有固定資產可做銀行抵押貸款，又不想進行股權融資，想保留絕對話語權的話，是不是隻能選擇放棄？】
邵廷直到剛剛才給出答覆，卻並沒有直白回答問題。
【邵廷：什麼都不想捨棄，怎麼得到？】
這句極其簡短的話語看似是反問，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姜莞捲翹的眼睫微低，卻是輕笑出聲。
她當然清楚答案是什麼。
這個問題某種程度來說甚至可謂天真。
但她原本就壓根還沒正式接觸到專業知識，天真才本該正常。
思及此，她細白的指尖點開輸入鍵，打字道：【其實我也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應該是什麼，但您說……有沒有可能真的有折中的選擇？】
邵廷靜立在落地窗前，目光在這段話上靜落幾秒，打了幾個字。
【沒可能。】
然而指尖落在傳送鍵上方時，他又不經意想到什麼，眼睫向下微斂，半晌，才回道：
【微乎其微。】
姜莞眼底聚起笑意，幾乎能夠想象到男人打出這句話時古井無波的神情。
她沒再追問。
【我知道了，謝謝您願意回答。】
男人沒有回覆。
介面又忽而彈出另一個人發來的訊息。
看清楚名字的瞬間，姜莞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