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伍玉錦生氣的不是官善道誇讚這壯碩道人,而是在誇讚壯碩道人時他還提了一嘴。
“伍大師,該到您算上一算了。”
伍玉錦臉都要氣綠了。
他原本以為這壯碩道人是有什麼真才實學的,所以才敢將話說得如此“大口氣”。
如今這壯碩道人明明是胡謅的話,盡是瞎猜不是卜算,明明是猜錯了還要讓自己也算一遍。
這顯然是有些太過欺辱他了。
官善道好似發現了伍玉錦已經要忍無可忍了。
他搶在伍玉錦開口之前開口道。
“伍大師,這算大小看來沒有我想的簡單啊,算不了就不算了吧。”
“這一大一小運氣好些猜都能猜中,也說不得什麼算準算不準的。”
“您不是擅長相面摸骨嗎?那您二位就比比這個,這個才是考驗真本事。”
要換作以前,伍玉錦遇見如此不給面子的來客,他一早就給轟走了。
他雖然不是這皇城之中最好的算命先生,但是他也是排得上名號的。
今日他是有任務,要摸這小子的骨,他才算了一卦在這裡出現。
加上這官善道總算說了句好話,這相面摸骨他可沒有怕過誰。
只要他摸骨摸準了,那壯碩道人定然是會露怯,到時自己丟的面子自然可以找補回來了。
“好,那我就來給你摸骨算命,好叫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本事。”
官善道很輕易的就伸出了自己的手,讓伍玉錦隨意的揉捏。
他是不怕這伍玉錦能透過摸骨發現自己什麼端倪的,這魂上的事,那高低也得是明離境才能清楚明瞭,再不濟也是要靈軀境才能初窺奧妙。
他一個皇城的算命先生不可能有這麼通天修為。
至於這骨上的命理,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自己已經是六品的主事了,還有諸多的靠山,也只是惹了個郎中,還遠遠到不了要命的地步。
對他這個已經“死過”的人來說,不死便不是絕境。
伍玉錦還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他一摸官善道的骨便知曉了官善道是何命格。
“噫?”
伍玉錦隨後又看了看官善道的面相,還上手揉捏了幾下。
官善道還是滿面春風的模樣,他看伍玉錦這副驚疑不定的神情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淡然開口問道。
“伍大師,這總該能算了吧?”
不是伍玉錦不能算,只是這算出來的東西跟他知道的東西有些偏差。
按道理來說,命理雖然會有偏差,但是偏差不應該這麼大才是。
沉思片刻之後,伍玉錦還是開口道。
“二十四歲,骨密髓厚,修煉得不錯。”
“只可惜一身輕賤骨,七分福薄相,難富也難貴。”
官善道聞言倒是鎮定,一臉嬉笑道。
“伍大師,我是戶部六品的主事。”
伍玉錦自然是瞭解過一些官善道的事情才來的,他聞言也只是搖搖頭。
這種就是天生的庸碌相,他雖然不理解,但是卻是認定了自己卜算的結果。
官善道知道他算得很準,他算的是常世雨的骨面之相。
那常世雨的命理也合了這樣的結果。
只是,他現在是官善道。
官善道見伍玉錦不再言語便轉頭看向那壯碩道人。
那壯碩道人也低頭看向了端坐在小木凳上的官善道,隨即露出了一臉開懷笑意。
“我用不著摸骨,光是相面便已經看出大人你是身嬌肉貴,實乃大富大貴之相。”
在伍玉錦眼裡這顯然就是江湖騙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騙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