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騷動驚動了府衙的官差,很快,一隊官差便趕到了現場。
「怎麼回事?是誰報的案?」官差大聲問道,目光銳利地掃視著眾人。
「官爺,是小的報的案!」店小二連忙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指著那條正在啃食屍體的食人黑魚,哭喪著臉說道:「官爺,您看看,這食人黑魚太兇殘了,竟然活活地把我們王掌櫃給吃了!」
帶隊的捕頭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快步走到王富貴的屍體旁,仔細檢視了一番。只見王富貴的胸口已經被食人黑魚啃食得面目全非,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這……」帶隊捕頭眉頭緊鎖,心中疑惑不已。他雖然不是仵作,但也處理過不少命案,自然看得出來,王富貴的傷口並非是食人黑魚造成的,因為食人黑魚的牙齒雖然鋒利,但不可能咬穿人的胸骨。
林遠適時站起身,走到王富貴的屍體旁,故作悲傷地說道:「王掌櫃,你死的好慘啊!都怪我,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被這該死的魚給吃了。」
說著,林遠的眼角竟然擠出了幾滴眼淚,那悲痛欲絕的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和王富貴有什麼過命的交情。
趙靈兒也被林遠精湛的演技騙過了,她紅著眼眶,哽咽著說道:「王掌櫃,你安息吧,我們會為你報仇的。」
「來人,先將這條食人黑魚拿下!」帶隊捕頭雖然心存疑慮,但這裡人多嘴雜,以防意外,他還是大手一揮,幾名官差便上前將那條還在瘋狂撕咬的食人黑魚制服,用粗壯的麻繩捆綁了起來。
「你們三個,還有你,那邊那幾個,都跟我們回衙門一趟!」帶隊捕頭指著林遠三人和店小二還有一旁看熱鬧的食客說道。
被捕快這麼一叫,林遠三人和店小二哪敢反駁,只得乖乖地跟著捕快回了衙門。倒是那些看熱鬧的食客,一個個面露難色,似乎很不情願。
「官爺,小的們只是路過的,純粹是看個熱鬧,這也要去衙門嗎?」一個身材瘦小的食客壯著膽子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就是啊,官爺,小的們還要做生意呢,去衙門耽誤了時間,您老人家賠嗎?」另一個滿臉橫肉的屠夫也跟著起鬨道,語氣中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帶隊捕頭冷笑一聲,目光掃過那些叫囂的食客,冷冷地說道:「怎麼?你們是覺得本捕頭冤枉了你們不成?還是說,你們和這樁命案有關,所以才不敢去衙門?」
「官爺說笑了,小的們都是良民,怎麼會和命案扯上關係呢?」
「就是,就是,官爺您可別嚇唬小的們,小的們膽子小,經不起嚇啊!」
那些食客原本還想著法不責眾,想逼迫捕快放他們走,可一聽到「命案」兩個字,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一個個都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半句。
「哼!既然沒事,那就都跟本捕頭走一趟吧!」帶隊捕頭冷哼一聲,大手一揮,便帶著一眾捕快,押著林遠等人,浩浩蕩蕩地朝衙門走去。
到了衙門,帶隊捕頭讓人將林遠等人分別關押,然後便帶著幾個捕快,在監牢裡提審起了店小二。
「你叫什麼名字?在王富貴的酒樓裡做多久了?」帶隊捕頭坐在桌邊,瑟瑟發抖的店小二,沉聲問道。
「小的叫王二,在王掌櫃的酒樓裡做了三年了。」店小二戰戰兢兢地回答道,額頭上的冷汗直往下冒。
「你說說看,今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那條食人黑魚會突然襲擊王富貴?」
王二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之色,支支吾吾地說道:「回……回官爺的話,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當時正在後廚忙活,突然聽到後院傳來一陣騷亂,等小的跑出來一看,就看到……就看到王掌櫃被那條食人黑魚給……給……」
「給什麼?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