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門前,張燈結綵。
就連門口的兩個大石獅子都做了裝飾,雕刻手藝斐然,栩栩如生,好似那兩隻活生生的獅子蹲在門口看門護宴。
門口有一排衛兵,穿戴整齊,黑色的盔甲折射著紅色燈籠裡的幽光,人均戴著鐵製面具,看上去威壓極重。
人來人往,公主府門前停了不少轎子,還有一旁的僕人正接過幾個公子哥的烏黑駿馬,往馬廄裡面牽去。
“這位小姐,請問有請帖嗎?”
來守門的儼然是一個軍官,他戴著頭盔,頭盔上的羽毛隨風舞動,儘管隔著鐵面罩,他的眼神異常凌厲。
盯著夏知元的一舉一動,手上也穿著厚厚的鎧甲,伸出自己的手掌,對準了夏知元身旁的丫鬟春泥。
“自然,自然…是有的。”
春泥有些緊張。
她家小姐從小臥病在床,就連她也很少出去參加這些名門閨秀的聚會,所以對這些門路上的規矩不是很懂。
“這個可以嗎?”
夏知元將剛才一直被自己握在掌心之中,有些溫熱的玉牌子遞了出去,無波無瀾。
為什麼要虛?
她又不是沒有請帖,不請自來。
蔥白修長的手指捏著一塊玉牌子,那身穿著盔甲的森嚴之人,顯然也有明顯的停滯,有些不敢相信。
盔甲摩擦聲響,只堪堪一瞥,就能夠辨認出這玉牌乃是長公主殿下的貼身之物。
“當然可以。”
“請進。”
讓出了身後的道路,周圍人皆是一震,公主府的請帖人人都有才能站在這兒,若是沒有早就被亂棍打出去了。
可這女子居然給了一塊玉牌就能夠進去,難不成是長公主的什麼特別之人嗎。
莫不是皇宮的人,思及此處,所有人都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夏知元的身上,但作為京城的名貴。
自然也有人認識夏知元。
其中一男子把玩著手中的摺扇,他身穿著長袍,碧綠的青衫,襯的他英姿颯爽,這就是所謂的人靠衣裝馬靠鞍。
“那不是禮部侍郎家的小姐嗎,什麼時候和殿下關係這麼好了?”
“居然連殿下的貼身玉牌都有。”
摺扇微微搖曳,扇出幾縷夜風,連自己鬢邊垂落的幾縷碎髮都給吹動了。
“不知道,不過…殿下和禮部侍郎的小姐做閨中密友…這聽起來不太現實啊?”
誰都知道,夏侍郎在京城之中以清流自居,他也確實將這手段學了個七七八八,左右搖擺,像個牆頭草一樣。
誰都不敢站,誰也不敢得罪。
典型的中立派。
“誰知道呢,既然殿下的影衛都讓進了,恐怕就是真的,這件事情就不在我們的思考範圍之內了。”
“還是早些進去,一睹為快啊。”
說完幾人抬腳就上了階梯,肩並肩一起走著。
……
夏知元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甭管這些人有沒有亂嚼舌根,自己當務之急是準備攻略趙長霖。
對於這位書中的反派,男主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所以自然作者也就沒有寫趙長霖的感情線。
不過有一點還是得確認的。
公主到底有沒有男寵?
在眾人之中,唯獨夏知元一個人穿的頗厚,所以也自然比較顯眼。
“哎喲…這位倒是瞧著眼生啊。”
“各位姐姐妹妹們,認不認得這位是哪家的小姐?”
就在涼亭之中,有幾位女眷手中拿著細細長長的紙牌,看著自己手中的牌,紛紛搖頭。
“這位你還不知道啊,雖然是深居簡出了些,說到底人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