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離的瞬間,夏知元的指尖刮到了趙長霖的唇瓣,紅唇有一些微微作痛,但還好夏知元的指尖修剪圓潤。
剛才自己只是想提醒夏知元的手指是不是待的有些太久了,結果這傢伙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
趙長霖無奈只能拿出自己的手帕,抹去自己紅唇上糕點的粉末和晶瑩色澤。
“真是的,我又不吃人,那麼怕我幹嘛。”
她身上的黑甲已然褪去,換了一身紅裙,身上還有工藝斐然的飾品,這會兒倒真像個大家閨秀。
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殿…殿下…殿下請坐!”
春泥剛才已經完全嚇傻了,之前在公主府待的時間很短,就遇上圍獵這一茬子事情。
所以春泥並沒有和公主殿下打過照面。
原本春泥是想勸自家小姐推諉了公主殿下的打算,畢竟雖然身為伴讀,陪伴公主殿下是最為主要的事情。
公主殿下從小六藝出彩,騎馬射箭,無所不能,自然對圍獵之事也十分在行。
可是小姐的身子著實受不了舟車勞頓,這萬一要是有個好歹,她家小姐可怎麼受得了。
但春泥終究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自己從夏府搬出來,臨行時在夏府同舟共雨的幾個同為下人的好友紛紛勸誡自己。
千萬不要惹惱公主殿下。
否則到時候,會死的很難看,就算是知元小姐恐怕也無能為力出手救不了自己。
“嗯。”
“不過來坐嗎?”
掃了一眼夏知元身邊那個顫顫巍巍的小丫鬟,趙長霖直接走了過去,坐在了石凳之上,上面鋪著柔軟的毛毯。
夏知元還站在一邊,鬧了個大紅臉,聽到趙長霖的問詢,立馬坐了過來。
原著中對圍獵的劇情還是有描寫,不過女主當時並沒有參加,反而是男主作為忠勇侯去了圍獵場地。
由於整篇小說都是代入女主的視角,所以對於男主在圍獵場的事,作者也是一筆帶過,女主是並不知情的,老實說作為讀者夏知元也只能推測一二。
就像剛才皇帝陛下詔公主殿下過去,如此行事匆匆必然是重要的事情,但是不能讓外人看透,所以選擇的時間節點才這麼模糊不清。
“哦,知道了。”
“殿下…明日打獵的時候我也要跟著嗎?”
“還是說只是殿下早晚課的時候才需要出來?”
儘管出宮圍獵,但夏知元仍有很多規矩不明白。
“隨你。”
“不過,你要聽聽我的建議嗎?”
“兔子一個人待在全是狼的地方,不安全哦~”
趙長霖禮尚往來的拿起了一塊糕點,眨了眨眼睛,往夏知元的嘴中塞去,夏知元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只感覺唇中一甜。
糕點塞了進來。
這人真把自己當成寵物投餵了嗎?上次也是這樣,讓她毫不察覺。
“狼…知元並沒有見過。”
公主殿下不說還好,一說夏知元腦海裡瞬間腦補了房樑上站著密密麻麻的殺手。
小說誠不欺我啊。
一般皇帝出行在外,都會有無數殺手找上門來,最終大喊著:“反x復x的口號。”
然後去死。
所以,夏知元對於三流路子的暗殺刺客來說,還是比較相信皇家嚴選的影衛。
趙長霖自然能夠看出,夏知元藏在心中的小心思,這麼明顯直接的問,反而是有在套自己話的嫌疑。
不過,她也不是什麼不體恤人心的上位者,直接告訴她也無妨。
“狼最可怕的地方不在於它的利齒,而在於它的狡猾,狼狽為奸,裡應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