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寒雁秀眉一皺。
顯然並不相信夏知元所說,這女人怎麼滿嘴是謊言,伯山哥哥要迎娶她,作為忠勇侯府未過門的侯府夫人。
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件事情?
該不會是在用“不知道”的藉口搪塞自己吧,真以為自己是在學堂讀三字經的稚子?
這是多少清流官員之女可遇不可求的事情,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地兒了,伯山哥哥雖然在今洲城之中不過是個不受寵的侯爺。
常年遠在邊陲之地。
可是對於沒有世襲官爵在身的清流世家來說,那簡直就是個香餑餑。
“你當真不知曉此事?”
“別是說來誆我的…”
諾寒雁頭上的珠釵晃動,若非此刻有公主殿下在旁邊,想必早就一把手拽住了夏知元。
她最討厭有人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做出這一副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樣子,明知故問。
爹爹說的果然沒錯,這種人就該拿長槍戳兩下屁股就老實了。
“知元並沒有欺騙。”
“不過,知元可否詢問諾小姐一件事情。”
女二問完了嗎?問完了,現在到她了,這裡是回合制遊戲。
夏知元顯然是早有預謀,她那雙水盈盈的眸子裡,蘊含著一抹得逞的笑意。
“諾小姐在何處得知這件事情?”
“知元很好奇,即便是爹爹也不曾和知元提過出嫁之事。”
這一反問,倒是將諾寒雁給問住了,她自然是知道忠勇侯府的一切動向,那是因為自己在忠勇侯府之中安插的有眼線。
老侯爺早早病故,偌大的侯府宅子,就只剩下老侯爺的遺孀,在今洲城苦苦支撐著整個忠勇侯府。
“這…這…大家都傳遍了…”
諾寒雁在心中懊惱,早知道自己就不該這時候急匆匆的衝上去詢問,夏知元打死不認就好了。
“那就與知元有何干?”
“諾小姐,你言辭之中曖昧…難道是喜歡忠勇侯?”
夏知元唇邊有個小小的梨窩,此刻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好啊,既然女二已經打上門來,那自己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揭她短的機會。
“才…才沒有!”
“我左右不過是和伯山哥哥一起長大,關心兩句他的婚事而已。”
“並非是心悅於伯山哥哥。”
這簡直和自曝身份沒什麼區別,夏知元在內心扶額苦笑,如果去玩狼人殺的話,估計諾寒雁是第一個自曝狼人身份的玩家。
真是讓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趙長霖站在一邊,聽這兩人“忠勇侯府”來“忠勇侯”去,不知為何,心中略略有些不爽。
她是空氣嗎?
為何一直圍繞著剛才自己的手下敗將說來說去。
「親愛的宿主,本系統溫馨提示,您的攻略物件心情有波動,而且也是關於宿主本人的哦~」
「請宿主儘快履行自己的職責,安撫您的攻略物件哦!」
系統再次在自己的腦海中上線,彷彿剛才裝死,只不過是去茶水間喝了一杯茶而已。
經過系統提醒,夏知元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在男主這件事上和女二較真太多了。
反而忽視了殿下的感受。
於是,從黑色熊皮大氅下探出自己的手,指尖勾住了趙長霖身後的腰帶,微微的用力動了動。
趙長霖立馬會意,以為是夏知元不想再和司馬大將軍的千金糾纏下去了,但又不好拒絕,於是自己出面才好回絕諾寒雁的追問。
“既然知元已經回答了諾小姐的問題,那麼想必諾小姐已經沒有問題要問了吧?”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趕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