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揚手中的馬鞭,另一隻手臂高高抬起,天空中傳來一聲高昂的嘯叫聲,一隻碩大的老鷹停在了陸伯山的肩甲上。
長長的爪子,乾淨利落的就勾上了陸伯山的肩甲裡。
“殿下不如和小侯比一比,看誰的獵鷹逮到兔子更多?”
他的手掌落在了老鷹的羽毛之上,一點一點幫老鷹順著羽毛,語氣雖然恭敬,可眼眸之中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好啊。”
“既然是忠勇侯提出的邀請,自是不好拒絕。”
趙長霖一抬自己的手臂,只見天空之中,一隻碩大的白鷹從天俯衝,落在了趙長霖黑色的軟甲之上。
它的身軀巨大,幾乎遮蓋了趙長霖整隻手臂,白色的羽毛非常好看,層層交疊。
墨色的髮尾在空中飛舞,趙長霖側過臉貼在了白鷹的臉頰上,莞爾一笑,輕聲對著白鷹說道:“去吧。”
白鷹重新振開雙翅,一飛沖天。
而另一旁,陸伯山也不甘示後,一抬手臂,手上的黑鷹即刻就飛了出去,嘯叫於天。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看看究竟誰勝誰輸!”
話雖如此,陸伯山的視線可沒有從夏知元身上挪開過。
心中不免有些懊惱。
知元生的如此貌美苗條,也難怪殿下春心波動,就連他久經沙場,閱人無數,也難以把持得住。
看著男主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視線,夏知元就知道他心裡肯定沒在編排好事兒,於是將自己的兜帽往前稍稍拉了一些。
白色的絨毛抵著自己的額頭,夏知元失去了將近一半的視線,只能看見自己眼前的黑甲。
不過卻覺得略略心安。
至少自己不用跟那個“黑皮體育生”對視了。
知元肯定是害羞了,所以才會如此避著我,證明她心裡還有我。
陸伯山覺得心中一暖,自己之前不該對夏知元有如此偏見,認為她孱弱的身子並不好生養。
視線落在青草地上的黃色小花,翠綠和星星點點的黃色融為一體,陸伯山只覺得心中面上都是滿面春風。
現在看來,唯有一顆真心才是最重要的。
今洲城這塊山水寶地,四季如春,到底是比邊陲之地荒涼之景要強太多。
如今回到今洲城,自己好不容易從那黃沙滿地的破落地方回來,無論如何,也要穩住自己的地位,他可不想再去邊陲之地吹風吃沙。
甚至時不時還有生命危險。
自己還沒來得及給忠勇侯府留個後代,怎麼能在戰場上戰死。
“怎麼了,知元是這裡風大嗎?”
趙長霖自然注意到夏知元的微小動作,輕蹙起眉宇,勒著馬繩轉了一圈,看著站在不遠處捧著自己黑色的熊皮大氅的小太監。
“將我的大氅拿過來。”
她的聲音中氣十足,卻略顯冷意,站在一旁頂著草原上的大風,豎立良久的小六子立馬就精神了。
連忙將自己手中抱著的熊皮大氅打橫遞了過去,他步履匆匆,可身手也算得上矯健,不過一會兒就來到了趙長霖的馬前。
佝僂著腰,小六子低著頭,不敢抬頭往上看,任憑自己的太監服被風吹的翻起,也咬牙頂著一口氣。
趙長霖伸手拿過了自己的大氅,雙手展開,動作輕柔幾分披到了夏知元的身上。
熊皮非常柔軟,上面似乎用藥草燻過,一陣柔柔清香傳來,和長公主殿下身上的味道沒有什麼區別。
馬兒這時候也很聽話,低頭慢悠悠的啃著青草,沒有亂動。
修長的指尖捏過黑色熊皮大氅上面的金色繩結,一圈一圈纏繞,緩緩的打了個結,徹底將夏知元包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