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館銀杏樹下的初遇,趙以寒就對夏知元戒備滿滿,這女人出手就不簡單,用自己的兄長作為誘餌,企圖引蛇出洞。
她可是眼睜睜看著殿下越陷越深,但又無從勸阻,畢竟殿下的心思無人敢指摘,就連皇帝陛下來了,恐怕也只能吃閉門羹。
“隨你。”
夏知元也懶得伺候著小孩了,突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和平日裡夏知元所表現出來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形象大相徑庭。
趙以寒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這一幕。
而正在這時,洗完桃子的宮女已經回來了,用手帕將桃子沾染的水珠擦乾淨,遞給了趙以寒。
“郡主,您的桃子。”
“按照郡主的吩咐,都已經洗乾淨了。”
自己是和她姐姐談戀愛,又不是和她談戀愛,這小屁孩管那麼多事幹嘛呢?
難不成…這小屁孩是姐控。
腦子裡一個想法逐漸成形,夏知元在內心點了點頭,非常認同自己這個看法。
……
“這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殿下親自彎腰,要知道,今年的狀元郎可都沒有讓殿下高看一眼。”
縱然是飽讀詩書,學富五車,君子六藝,在殿下面前也會自慚形穢。
畢竟,趙長霖的目光始終只有眼前的龍座,十四歲就入翰林旁聽,天下科舉之首又如何,不過也只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你們這就不懂啦,殿下,這不是明擺著喜歡這嬌滴滴的病美人,這小風兒一吹呀,殿下就心疼~”
林曉霜攤了攤手聳了聳肩,無奈的說,至少現在她終於明白自己老爹挑燈夜戰研製新的藥方是為什麼了。
原來是為了殿下所託。
“少來,我前幾日還聽聞殿下特意囑託畫院的人描繪了一張圖冊,據說是今洲城中還未娶妻的貴公子呢。”
“這又怎麼說?”
“殿下還不是在物色自己的如意郎君!”
另有一人反駁道。
她雙手環胸,信誓旦旦,只因這訊息來源絕對準確,她的庶兄長可是在畫院當職,其中有好幾幅貴公子的圖,是她兄長專門上門去畫的。
林曉霜輕蔑一笑,毫不留情地潑冷水,一邊說還一邊看著自己手中的牌,緩緩的抽出一張,放在了桌上。
“你這就不懂了吧,嫩的。”
“最近忠勇侯一事鬧得滿城風雨,都傳遍了整個圍獵場子,你們可知他當著聖上的面求娶的是誰?”
這幾句話就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連打牌的心思都沒了,紛紛將自己的牌合上支楞起耳朵。
仔細的聽著。
“唉呀,是誰呀?曉霜,趕緊說啊!”
“我這可急的抓耳撓腮,心肝直癢。”
要知道,忠勇侯陸伯山可是今洲城中出了名的花美男,雖說面板在邊陲之地曬得黢黑些,但若是留在今洲城中過了幾年也能養回來。
他一回來就有心儀的物件了,這事兒啊,八成有鬼。
林曉霜倒也沒有吊眾人胃口,繼續說道:“曉霜也就不瞞諸位姐姐妹妹了,可諸位姐姐妹妹須得答應曉霜,這事兒啊,可不能隨意亂傳,要是傳到了忠勇侯耳朵裡,曉霜可概不負責啊~”
她抿唇一笑用著手掌微微的遮住。
“知道了,知道了,接著往下說嘛!”
“曉霜,你還拿咱們姐妹幾個當外人不成,咱們姐妹的嘴可是比老蚌都嚴實!”
還打什麼牌?有這驚天八卦放在眼中,怕是要贏的局子都沒心思打了。
“禮部侍郎之女。”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
禮部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