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圍獵場上來來往往計程車兵,經過刺殺一事,現在圍獵場已經完全進入了戒備狀態。
夏知元披著披風站在帳篷外等待,門外是重兵把守,十個影衛圍成一圈,將帳篷死死的護住。
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夏小姐,請不要讓末將為難,陛下吩咐過,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殿下傷重難治,不得有誤。”
雙手握拳,影衛微微鞠了一躬。
若是換做平常,他們是絕對不敢阻攔夏小姐的所作所為,畢竟這是殿下的吩咐。
可是如今,殿下昏迷不醒。
一切事都由皇帝陛下做主,陛下的命令他們自然不敢違抗,更何況夏小姐自幼身體柔弱,要是將病氣過給了殿下。
那可就不好了。
夏知元手中握著精巧的藥瓶,液體已經被她捂得微微發熱,她緊抿著嘴唇,眼神望向帳篷,始終不肯離開。
這瓶藥可是夏知元花費了高達五積分的重磅價錢購買的「枯木逢春」藥水,只要是殿下不是必死之人,即將踏入黃泉之門,那麼這瓶藥水都能通通救回來,解毒去藥性。
而且還不會留下任何副作用。
可是如今,她被這群戴著黑鐵面具的影衛攔在門外,不準進去。
真是氣的後槽牙直癢癢。
原本想著月黑風高夜溜進去,但夜晚,看著燈火通明的帳篷,夏知元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腦子就犯蠢。
如今殿下受了重傷,圍獵都已經取消了,這群人怎麼可能還有心思顧及別的事情。
看著夏小姐未有挪動的腳步。
影衛們也不敢多加驅趕,夏小姐在殿下心中有多麼重要他們都是清楚的,若是殿下醒過來問起此事。
恐怕他們少不了幾頓責罰,說不定連額外的月錢獎金都要被扣沒。
而正在雙方僵持對峙之際。
厚重的帳篷簾門被人掀開,一個宮女走了出來,宮女衝著夏知元盈盈一拜,語氣非常恭敬。
“殿下說想見夏小姐。”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紛紛扭頭看向夏知元。
又握緊了手中的小巧瓷瓶,夏知元只感覺自己手心中起了一層薄汗,雙眼之中充滿了希冀,幽幽開口。
“殿下…殿下,已然醒了嗎?”
大宮女只是點了點頭,隨即往後退了幾步,將簾子捲起一角,示意夏知元趕緊進去。
夏知元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微彎著頭,走進了帳篷之中,帳篷之中暖洋洋的,還生著銀絲炭火。
來來往往的宮女們忙得不可開交。
趙長霖嘴唇蒼白,整條手臂被白色的繃帶給一圈一圈纏繞,帳篷之中散發著清苦的藥香味。
長髮披散,趙長霖呼吸清淺,渾身上下都劇烈的疼痛,那毒藥像是火燒火燎一般,時而又讓人覺得置身於寒窟之中。
根本無法入眠,夜不能寐。
趙長霖只感覺自己的精神時刻受著折磨,奈何皇家御醫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來此毒藥的對策。
只能儘量用一些溫和的藥物,壓制趙長霖所中的毒,好讓殿下舒心片刻。
大宮女腳步輕盈,快速的來到了趙長霖的床榻之前,又是盈盈一拜,或許是擔心聲音太大會刺激到殿下,她聲音極小回道。
“啟稟殿下,夏小姐來了。”
身上的煎熬和徹骨寒意似乎這才被削減了半分,趙長霖只覺得自己耳中嗡鳴聲響。
艱難的側過身軀,果然就見到了站在羊毛毯上的夏知元。
雙眼通紅,夏知元手中還揣著一瓶藥物,但沒有讓任何人看見,她早就偷偷的藏進了自己的袖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