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元給的藥,當真是神藥。”
“僅僅是一夜過去,我便已經好了大半。”
趙長霖身體從水中起身,意味深長的看著夏知元,指尖從水底下探出,帶了些許水珠,水面微微蕩起漣漪。
指尖一路遊離最終停在了自己的鎖骨處,那上面有一道猙獰的疤痕,但已經淡了許多。
她紅唇微啟,幽幽開口,似乎在訴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箭傷,和我當年所受之傷並無區別,上面也淬有劇毒,可我卻是硬生生挺了半個月,才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
“知元,你究竟從何處得到這藥的秘方?”
怕是當今醫術第一的醫聖也做不到如此。
趙長霖眯起眼睛。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夏知元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果然殿下做什麼事都很警覺。
當初找系統換的時候,也是自己心急如焚,換了個藥效最好的,現在想來這種行為簡直跟自投羅網沒什麼區別。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便不追問了。”
“只是,知元,這等好藥贈予你,那人未必會安什麼好心。”
“你要小心。”
看著夏知元那一副顯然知情的表情,趙長霖並沒有再繼續追問,既然自己選擇相信了夏知元,那就不會再質疑。
否則,昨天夜裡她就不會喝下知元遞過來的藥汁。
……
文王帳篷內。
胖嘟嘟的小世子看著滿桌的今洲特產,忍不住的直咽口水,他搓了搓自己的小胖手,拿起一個做工精美的糕點,就只往自己的嘴裡塞。
腮幫子不停的鼓動著,生怕自己吃少了,回到了封地,這些可就通通都沒有了。
“王爺,世子還在此,我們要不…?”
一個僕人打扮的男人從帳篷外匆匆進來,雖然他步履匆匆,但還算是有規矩,立馬抱拳。
他眼珠子看向世子轉了一轉,到了嘴邊的話語又重新嚥了回去,非常機敏。
“不用,如今這些事情他早就要知道的。”
說完,文王就壓低了聲音。
“那群江湖人怎麼說?”
“門外的衛兵可都換成自己人了?”
只見那僕人打扮的男人點了點頭,聲音也放緩:“回王爺的話,都換成自己人了,打理的乾淨,絕不會出半點錯誤。”
這群人都是當年自己在今洲城跟著自己在王府的那批士兵,自己去往封地之後遣散家奴,王府裡的親兵衛隊有部分人跟著自己去了封地,有部分人捨不得家鄉留在今洲。
但,在皇宮待了十幾載。
文王自然知道人心的重要性,所以每逢佳節,都會給那群士兵送去一定的賞錢與慰問品。
無論颳風下雪,亦或者是士兵去世,文王都會按照固定的賞錢派人往士兵、家奴家裡送去。
他深知這筆巨大的開銷是斷斷不可能節省下來的,如若自己節省下來,那麼遠在邊陲的自己將徹底與皇位無緣。
這些小小的螻蟻,小小的棋子,殺傷力不可謂不大,但要看執棋之人將棋子落在何處。
他從皇子的時候就從沒有斷過想要登基的念頭。
這布了十幾年的棋局,早就已經在今洲生根發芽,紮根地底之下,長成參天大樹。
“嗯,最近你都辦的不錯。”
“只可惜,那個女人的命果真硬的很。”
文王手掌搭在紅木椅上,上面的扳指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眉頭緊鎖,千言萬語盡在其中。
事到如今,趙長霖還是逃脫了自己精心佈置的殺局,可惜,自己花十年精心編織,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