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人所為,我心中已然有了了斷,這招聲東擊西調虎離山的連環計,恐怕,他只能用一次。”
“如果沒能一次要掉我的命,下一次,我就會直取他的項上人頭。”
趙長霖躺在臥榻之上,背靠著枕頭,整個人的氣血已經緩和了許多,她手中拿著一碗藥膳。
正在緩緩的喝著。
“我只是沒想到,宮中之事一向是父皇親力親為,我雖安插有人手,但眼力有限。”
她很快就分析出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犯的重大錯誤,那就是排程人手將主要目標放在自己遇刺一事著重調查。
反而忽視了繞路行走的耗子。
況且,今天早晨淩統已經送過來了一份詳細調查檔案,父親身上早就身中外域一種毒藥,那毒藥無色無味,藥性緩慢。
若是少量食用對身體還有益處,但若是食用過多,人就會逐漸產生幻覺,甚至有可能會因為身體內常年累積毒性,而和其他的食物起了衝突。
有猝死的風險。
趙長霖閉了閉眼,睫毛低垂,看著手中的白粥藥膳,心中已然明瞭幾分。
父皇是自己主動願意服用這種藥物的,這其中的目的,趙長霖不得而知。
或許…父親是有想見的人,是有思念的人吧。
“那殿下今後又如何打算?”
夏知元抬起眸子,掃了一眼殿下大帳之中站立在兩旁的宮女,果不其然,如她所料,那心虛的大宮女今日又沒來大帳之中,反而是一直告病請假。
或許過不了多久,殿下手中的影衛就會查到這大宮女頭上。
只怕此時此刻,現在的她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著急忙慌。
“自然是和那群人好好的談談,我的登基大典。”
趙長霖將手中的藥膳擱置在一旁,裡面的小半碗已經喝得乾淨,她掀開被子下床。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贏下這場棋局。”
她的身體已經不像前幾日那樣脆弱,躺了幾天也是該出來活動活動身體了,皇帝駕崩的訊息,趙長霖已經派自己手底下的影衛通知各地的王爺和郡王。
以及各省官僚。
想趁著“調查皇帝死因”的幌子爭取足夠的時間,拉攏令洲城中足夠的官員作為自己的底牌。
未免想的太美了一些。
既然自己是名正言順的帝國儲君,遵從皇帝遺詔,自己繼位,那才是帝國忠誠的選擇,如若有二心,那就是亂臣賊子。
如果,時間預料不錯,今日午後第一批得知皇帝駕崩的各省各部官員就會趕過來,再加上皇帝圍獵所帶來的這群心腹,那麼朝中各位骨幹差不多均已到場。
“好戲才剛剛開場。”
趙長霖走到了一旁衣架邊,拿起了自己的軟甲緩緩的披在身上,卻看到了熟悉的紅繩系在自己的軟甲上。
“知元,這幾天必定不會太平,我會吩咐人將你送回夏家。”
她臉上看不見絲毫的難過表情,趙長霖就這樣吩咐著,似乎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
“殿下…若知元說知元不回去呢?”
“事到如今,殿下,知元就是想獨善其身,恐怕也不能抽身了吧。”
那天在天下朝臣面前,夏知元急匆匆的拿著虎符朝趙長霖走去的一幕,早就已經被銘記。
“是我唐突了…一時之間沒有顧及到你的處境,但你若留在公主府,勢必會更加危險。”
聽到趙長霖不太確定的話語,夏知元反而輕輕一笑,身體向前傾去,看著殿下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所以,知元相信殿下能夠保護知元安然無恙。”
原本還繫著軟甲的手指逐漸停頓起來,指尖觸碰到冰冷的皮革,趙長